洛文君心頭高興,腳步更快了些。她對這齊王府本就無比熟悉,不知不覺便走在了前面。
蕭墨硯驀地凝眉,深深地看了眼那個腳步匆匆的背影。
洛文君進到房間裡面,憑著記憶裡的樣子,很快來到床畔。
她住過這間院子,還是因為陳書惠的算計。陳書惠算計她與小廝私通,雖然有秋桐挺身而出,攬下全部罪責,可她還是被蕭長風關進了這院子。
後來,她被查出有孕,是陳書惠在蕭長風面前為她說了情,她才被放出去。
她一直想不明白,陳書惠為什麼要把她放出去。
如果她一直待在這冷宮一樣的院子,對陳書惠不是更有利的嗎?
直到這一世,結合陳書惠和吳辰彥的事,她才想明白。
或許,陳書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早產,而是成親前就已經懷上的。
而放她出去,不過是想利用她造成早產的假象,藉此迷惑蕭長風。
想到這,洛文君真-覺得好笑。若真是這樣,蕭長風不但被帶了綠帽子,還替旁人養了孩子,讓那孩子做了世子……
冥想間,床上的陳書惠忽然痛呼一聲,打斷了洛文君的思路。
她以為陳書惠醒了,連忙隱在床畔後面悄然觀察,卻發現陳書惠並沒有睜眼。
許是被蕭長風打得太狠了,以至於陳書惠睡夢中仍在痛苦呻-吟。
而蕭長風沒有給陳書惠請大夫,只把陳書惠丟在這冷宮一樣的院子,恐怕是打定主意要陳書惠自生自滅了。
也是陳書惠自作自受,洛文君上前一步把極樂丸塞到陳書惠嘴裡,轉身隱到屏風後面,等著藥丸起效。
她見識過這藥丸的威力,一旦起效,陳書惠必定神志不清。
“王爺,您可否和五妹妹去外面幫我望風,我有點私-密話想在陳書惠臨死前跟她說……”
洛文君想把蕭墨硯和洛文娟支走,畢竟涉及到上一世的事,她不想給兩人造成困惑,解釋起來也麻煩。
蕭墨硯深深地看她一眼,轉身出去了。
洛文君悄然將所有窗子都開啟,讓徐徐的夜風吹進來,窸窣作響。
風吹幔帳,更添一抹森冷的氛圍。
洛文君本就穿著一身白衣,此時把髮簪摘下來,一頭墨髮如瀑布般飄散下來,遮住了大半張臉,像極了地獄的冤魂。
沒錯,她便是遊蕩世間的魂魄,若不能把這些害她的人都送去地獄,她怎能甘心?
唇角勾勒著懾人的冷笑,洛文君壓著聲音喚道:“陳書惠,你拿命來……”
她輕移腳步,頃刻便來到床畔,俯身對著陳書惠的耳朵,“你害我們母子慘死在大雨裡,午夜夢迴,可有想過我們會來索命?”
洛文君雙眼通紅,故意一把掐住陳書惠的脖子,將全部恨意灌注在手上。
她要讓陳書惠驚恐、害怕,讓陳書惠也體會到她瀕臨死亡的那種絕望。
窒息的感覺從喉嚨蔓延到全身,陳書惠忽然睜開眼睛,顧不上疼,拼命抓住洛文君的手努力爭取喘-息的機會。
她這才發現,面前隱隱站著一個白衣“女鬼”,風吹幔帳隨風搖動,她瞬間張大嘴,想呼救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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