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五妹妹腹部被血染透的衣衫,洛文君很自責。如果她能早點認出那個小太監,說不定五妹妹也不會受傷。
這時,洛文君的手被人握住了,她低頭一瞧,正是五妹妹。
“不必找那個人,我自己可以處理的。”
洛文娟臉上有些尷尬。傷在那裡,怎好給男人看?何況那還是她討厭的男人。
“嘖嘖,才受了點傷就要搞特殊,阿硯,你這侍衛不怎麼合格呀。”
伴著一道毫不掩飾的奚落聲音,孟遠舟疾步走過來,目光落到了洛文娟的傷口上。
“我哪裡搞特殊了?你又怎知我不合格?”
洛文娟不服氣地直起身,牽動了傷口,痛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如果你是個合格的侍衛,那就像個男人一樣大大方方接受治療,爭取早日痊癒,繼續保護王妃。”
孟遠舟似笑非笑的眼眸裡,隱隱帶著不屑。
洛文娟聞言默了默,她確實不該拘於小節,於是睨著孟遠舟,“看就看,左右你也不是真男人。”
她一甩袖進房了。
“蕭墨硯,她說什麼?”
孟遠舟手指洛文娟的背影,臉漲得通紅。
“你不是聽到了?”
蕭墨硯強忍笑意,抬了抬下巴,示意他進去。
孟遠舟強壓怒火,“行,看在她受傷的份上,小爺忍了。”
方才那傷口的血有些發黑,他懷疑是中了毒,需得仔細診斷。
孟遠舟進去之後,洛文君才看向小太監,壓低聲音對蕭墨硯道,“這是皇后的人,平日不在皇后跟前伺候,是皇后花房裡的,但皇后的很多髒事都是他去完成的。”
蕭墨硯抬眼打量著小太監,“叫什麼名字?”
小太監不屑地轉頭,沒理蕭墨硯。
想讓他開口出賣皇后,怎麼可能!便是沒有舌下藏的毒,他也會找機會了結自己的。
他太知道落在攝政王手裡的下場了。與其被折磨得死去活來,倒不如來個痛快。
蕭墨硯走過來,目光清冷地看著小太監,話卻是對一旁的侍衛說的,“帶下去,你們知道怎麼做。”
小太監被帶下去之後,蕭墨硯問洛文君:“你對此人瞭解多少?對皇后以往的所作所為掌握多少證據?”
事情到了這一步,他不可能再放任皇后繼續傷害洛文君,只能想辦法扳倒皇后。
洛文君已經明白了蕭墨硯的意思,於是暗暗在心裡回顧著上一世的事。
“王爺,宮裡傳來了訊息,皇后帶著箱籠,準備入住齊王府,親自為齊王守靈,卻不想在宮門口遇到了西嶽使團的人。”
“而抬箱籠的幾個小太監不小心被絆倒了,箱籠掉落在地上,從裡面滾出一具燒焦的屍體。”
“因為西嶽使團的一名醫者曾經給齊王治過傷,一眼便從屍體的腿骨認出死者的身份,因此鬧到了皇上跟前。”
追風一口氣把事情的始末說完,壓低聲音道,“皇上這次勢必要給西嶽一個交代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