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不走,哥哥陪著你。”
葉眠看著這一幕,突然怔住,原來顧淮會哄人啊,只是他不願哄自己罷了。
“不用了。”
葉眠在心裡告訴自己,眼前的這個男人跟自己已經無關,自己也必須學會習慣。
“不,你一個女生也不安全,還是……”他的兄弟還是不放心,堅持要送。
顧淮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,“不需要你送,我已經幫她叫了車。”
他那高高在上的語氣,就像是隨意丟給路邊流浪貓半塊發黴的麵包。
而她就應該像得到了什麼天大的賞賜一樣感恩戴德。
葉眠強撐著起身,她忍不住痛呼,聲音就像生鏽的八音盒:“嘶!”
顧淮聽到她的痛吟連頭也沒抬,只是厭煩的嘟囔一句,“東施效顰,無趣!”
原來,就連撒嬌也成了江婉瑩的專屬,況且她只是忍不住疼痛而已,在他那裡卻成了她故意學江婉瑩,真是可笑!
葉眠從醫院包紮完傷口回來時,玄關處散落著不屬於她的髮香。
路過顧淮房間時她停住了。
她看見江婉瑩穿著她買的真絲睡衣,赤足蜷在顧淮常坐的皮沙發上。
而她身後的顧淮正小心翼翼幫她吹著頭髮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本來還乖乖坐著的江婉瑩突然抓住顧淮手腕往胸口帶,“阿淮哥,頭皮好燙。”
“你摸摸,是不是發燒了?”她紅著臉,雙眼迷離。
顧淮在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,肉眼可見的瞳孔一震,呼吸驟然被打亂。
“不是發燒,你只是醉了,說了讓你不要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江婉瑩又突然踉蹌撲進顧淮懷裡,真絲腰帶散開時露出半截雪白腰肢:“我頭暈......”
“阿淮哥,這件睡衣好緊,勒得我喘不過氣。”
顧淮低垂著眼看她,他的聲音其實已經啞的不成樣子,腕骨的青筋暴起,連指節都泛著白,“哪裡緊?”
倆人越靠越近,近在咫尺的唇瓣馬上就要貼合。
就差一個手指的距離時,顧淮還是停住了。
她看得出來他忍的快瘋掉了,可他最終還是剋制住了,只是將江婉瑩抱到床上就去了次臥沖澡。
顧淮的床,那是她和顧淮同居兩年從沒涉足過的地方。
即使顧淮已經忍成這樣了,他也不願意唐突了她。
葉眠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,她轉身離去,沒有回頭。
回到房間的瞬間,葉眠再也剋制不住,她扶著牆慢慢蜷成團,忍不住痛哭出聲。
可不是嗎?
她江婉瑩是被眾星捧月的小公主,而葉眠在顧淮眼裡就只是一個上趕著廉價的倒貼貨。
他就仗著葉眠喜歡他,有恃無恐,肆無忌憚。
但他可知道那個他視若無睹的葉眠,也曾經是許多人愛而不得的白月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