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麻繩專挑細處斷,厄運專找苦命人。
這句話,正好應驗在葉眠身上。
正思索著如何才能在六個月之後避開顧淮,與他再無瓜葛的葉眠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。
電話裡,媽媽哭的泣不成聲:“眠眠,你快回來吧,你爸爸他……”
掛了電話,葉眠也沒緩過來。
姐姐去世後,父母的精神狀態很差。
即便她竭盡全力,努力外人口中“別人家的孩子”。
父母眉眼間仍舊日日縈繞著淡淡的哀傷。
工作上,葉爸爸盡職盡責。
葉媽媽今天接到噩耗,葉爸爸在工作單位突發急性腦溢血,人正在醫院搶救。
葉媽媽承受不住精神上的打擊,這才給葉眠打來電話。
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石膏,葉眠知道她絕對不能露面。
她用手機給媽媽轉去了身上僅有的積蓄,沒動顧淮給她的錢。
深夜,她哭著嚥下保姆送來的熱粥。
她還有父母要照顧,她必須振作起來。
……
顧淮再接到葉眠的訊息,是保姆幫忙傳遞訊息。
“顧總,葉小姐說想見您一面,您看……”
上次的不歡而散,讓顧淮十分忌諱踏足那棟別墅。
一想到葉眠冷漠疏離的樣子,他總覺得一切不該是這樣。
“我沒時間。”
保姆望著通話結束的介面,再看葉眠時臉色為難。
“葉小姐……”
葉眠垂頭,聲音悶悶的:“我知道了。”
回到臥室,她平靜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花了很長時間化妝,換了一套衣服,親自給顧淮打了電話。
不出意外,沒人接。
交代保姆她要出門,葉眠讓護工推著她去了顧氏。
顧氏。
前臺接待看見葉眠,眼底閃過一絲鄙夷。
“這位小姐,請問您找哪位?有預約嗎?”
追顧淮三年,在一起三年,六年時間她來過顧氏無數次。
也見識過前臺小姐見人下菜碟的本事,輪到她身上羞辱和窒息讓她開口變得異常艱難。
“我見顧淮。”
前臺小姐臉上的笑容疏離且冷漠:“不好意思這位小姐,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顧總的。”
當著前臺小姐的面,她重新給顧淮打了電話。
這次電話被接通了,但接電話的人不是顧淮,是顧淮身邊的一位女秘書,姓梁。
她見過這位秘書,是顧淮非常信任的,在顧氏的地位不低。
“葉小姐,您找顧總有事?”
葉眠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幫我轉告顧淮。”
梁秘書輕笑:“葉小姐,說句不該說的話,既然您已經打算與顧總分手,今天您又何必親自跑一趟?”
梁秘書話裡話外帶著明顯的敵意,讓葉眠下意識微微皺眉。
“所以,這是顧淮的意思?”
電話裡,梁秘書笑聲不減。
“當然不是,只是我作為旁觀者的一點想法。”
“您放心,您的意思我會轉告顧總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只是顧淮見不見她,那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事了對嗎?
掛了電話,葉眠轉頭讓護工推她離開。
“葉小姐,咱們這就回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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