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我們提前擬定好的合同，顧總已經簽了字。”
“這個專案的利潤空間雖然不大，但卻有很大的前景，如果完成的效果好，將會給貴司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益。”
HR總監接過合同掃了一眼，放在手邊。
他端起酒杯，敬顧淮：“看來這次顧總是遇到了真命天女，不然如此重要的專案，恐怕顧總也很難割愛。”
這話，讓給顧淮微微皺眉。
“你誤會了，小瑩是我妹妹。”
“既然是她想要的，做哥哥的自然應該竭力滿足。”
HR總監心領神會，笑著道歉：“看我這嘴，誤會了。”
“那我自罰一杯。”
顧淮陪了一杯。
離開餐廳時，顧淮有些頭疼。
江婉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，讓他更煩躁。
“你能不能安靜一會？”
語氣很無奈，但斥責的語氣還是第一次，江婉瑩瞬間噤聲，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他。
一雙大眼含著淚，柔弱又可憐。
“阿淮哥，你以前不會兇我的……”
意識到剛才沒控制好情緒，顧淮攔腰抱起江婉瑩，把人安頓在車裡。
隨後他交代助理，一定要親自把江婉瑩送回醫院。
江婉瑩拍打著車窗，死活不肯離開。
這一次，顧淮的腳步沒有停留。
他的背影，在路燈下逐漸變得模糊。
車上，江婉瑩的呼喊也逐漸變得歇斯底里。
她看了一眼後視鏡，表情近乎猙獰的開口：“你也在看我笑話是不是！”
助理立馬移開視線，默不作聲。
車在無人的街道駛過，從車速就能看的出來，顧淮的助理到底多抗拒與江婉瑩單獨相處。
顧淮沿著大街走了不知多久，停在江邊。
江面倒影著岸邊的霓虹燈，璀璨奪目又奇幻迷離。
望著不斷擴散漣漪的江面，他腦海中不自覺的把江婉瑩和葉眠進行對比。
自從他接手家族企業後，工作一天忙過一天。
葉眠從不會跟他鬧脾氣。
不管他多晚回家，家裡始終會給他留一盞燈。
桌上永遠都有一碗溫熱香甜的粥，能在一天的忙碌過後，撫平他內心的焦躁。
等小瑩的病痊癒，他會遵守諾言娶葉眠為妻。
到時候，他們之間也許會變得跟從前一樣。
這個念頭浮現的一瞬間，他的心情也晴朗許多。
回想起江婉瑩，他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安慰了幾句，把人哄好後才讓助理開車來接。
沒直接回家，助理問他的時候，他下意識提出要去葉眠住的地方看看。
等他回過神來，車子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前。
助理小聲提醒他：“顧總，到了。”
“我看二樓主臥的燈還亮著，您要不要去看看葉小姐？”
看葉眠？
降下車窗，他發現主臥的燈確實亮著。
但葉眠應該不歡迎他。
他讓助理把保姆叫出來，簡單詢問了葉眠的日常。
說到最後，保姆欲言又止。
顧淮皺眉：“還有什麼事？”
他以為保姆缺日用，剛準備讓助理取現金，就見保姆一個勁兒的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