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秘書來到一樓，坐在沙發上喝茶，言談舉止之間一副女主人的做派。
好巧不巧，顧淮此時下樓，正好看見這一幕。
一身色調單一的西裝，穿在他身上總有一種常人沒有的距離感，這也是梁秘書喜歡的地方。
鮮少有人知道，梁秘書大學時就與顧淮和葉眠是校友。
她也曾經像葉眠一樣，鼓足了勇氣嘗試過去追求顧淮。
只不過，她在顧淮的一眾追求者中太過平庸。
沒有顯赫的家世，更沒有過人的學識以及頂尖的容貌。
甚至，她連葉眠的毅力都沒有，最後自然銷聲匿跡，無人記得。
顧淮坐在他對面，梁秘書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。
“顧總是打算與葉小姐複合？”
“那麼以後顧總的私事就全都交給葉小姐負責對嗎？”
“至於您的日程，還是跟原來一樣，對葉小姐保密？”
她得不到，葉眠同樣也得不到。
埋藏在她心底裡卑劣的陰暗面，讓她獲得少許平衡。
然而，顧淮卻因為她的話而微微皺眉。
要知道，葉眠就是因為江婉瑩的事情非要與他分開的，如果他的行程仍舊像從前一樣，一味地瞞著葉眠，恐怕她根本不會有回心轉意的一天。
況且，他雖然心裡有了小瑩，但他好歹是個正常人。
梁秘書字裡行間的隱晦含義，他能察覺得到。
從前不曾提及，是因為他不在意。
但很明顯，梁秘書的行為早已超越了一位合格的秘書應有的範疇。
半晌，顧淮突然開嗓：“下個月你就調到紐西蘭分公司去吧，職務和薪資不會變。”
梁秘書端起茶杯的動作僵住。
又是半晌，她放下茶杯立刻起身。
“顧總，其實我已經準備結婚了，不太方便離家太遠。”
顧淮盯著她，眼睛一眨不眨。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，顧總您應該相信我。”
顧淮微微點頭：“那就提前祝你新婚快樂。”
說完，他起身準備出門。
跟在他身後，梁秘書的後背冒出一陣冷汗。
她不知道剛才顧淮說的那些話，到底是因為察覺到了她的心思，還是因為別的原因。
但她卻從顧淮的話裡話外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或許顧淮會縱容江婉瑩，讓江婉瑩把葉眠按在地上摩擦、侮辱，但絕對不會也縱容她做出類似的事。
這麼多年的喜歡，走到這一步。
還是讓梁秘書心有不甘。
她咬著唇，鼓起勇氣：“顧總，您是因為葉小姐嗎？還是江小姐？”
顧淮皺眉，轉頭的一瞬間眉眼間帶著明顯的不滿。
“都不是。”
“梁秘書，我需要的是一位專業能力過硬的秘書，而不是一個賣笑的情人，在這點上我看你似乎沒弄清楚。”
梁秘書的臉一陣青，一陣白，最後垂頭喪氣的坐進副駕。
全程，她都不敢甚至說是羞辱透過後視鏡去看顧淮一眼。
……
葉眠睡了很久。
感覺自從親眼撞破顧淮和江婉瑩之間的種種，她就再也沒有睡的如此安穩的時候。
臥室裡沒開燈，外面的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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