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，許婭仍舊憤憤不平。
路南把車停在路邊，將人按在座椅上親了又親。
分開時，兩人皆氣喘吁吁。
路南盯著許婭，知道她這次沒有反抗而是選擇逆來順受是因為葉眠。
他開啟車窗，點燃一支菸，將手搭在車窗上，保證煙霧不會停留在車裡。
“不管葉眠和顧淮的感情怎麼樣，你永遠都要記住，江婉瑩只能是顧淮的乾妹妹，是顧家的養女。”
許婭不解：“那江婉瑩怎麼還敢算計眠眠？”
路南輕笑：“還不是你們女人家的那點小心思。”
“不過當時顧淮之所以沒有出面，應該有他的理由。”
理由？
許婭百思不得其解。
她就認為顧淮如果不喜歡葉眠，就應該放葉眠離開。
而不是像現在這樣，既不肯放開葉眠，還任由江婉瑩肆意欺辱葉眠，這能是什麼狗屁理由？
“就你那小腦袋瓜，想破頭你也想不出來。”
“他應該是想讓葉眠主動求他。”
許婭聽到這裡，頓時就來了精神：“你的意思是說，顧淮是故意眼睜睜看著江婉瑩欺負眠眠的？”
路南颳了刮她挺翹的鼻樑：“你就別擔心了，以葉眠的智商應該早就看出來了。”
“不過該說不說，這次顧淮做的是真夠狠的。”
他看許婭的樣子，放低了語調：“不如今晚跟我回去？”
許婭也是在同一時間開啟了車門：“我從來不會在金主家裡面留宿。”
及時許婭表現的很正常，路南也明白她這麼說的意思。
“你是覺得我們的關係不會有別人知道？”
許婭的腳步一頓。
她確實不喜歡這種關係，但她也不喜歡聽見這種話。
……
葉眠把媽媽的事情慢下來了。
爸爸追問她的時候，她沒說清楚。
葉爸爸以為葉媽媽有事要回老家幾天，也沒多問。
葉眠幫爸爸找了護工，護工來之前，葉眠就坐在病床邊上發呆。
葉爸爸看著她：“你先回去吧，一會有護工過來盯著就醒了。”
她沒說話，只是搖了搖頭。
這會兒她哪兒也不想去，在海城她沒有家，住的地方也是顧淮送給她的，只要顧淮想去隨時都能去。
葉爸爸到底是個病人，身體撐不住，很快就睡了。
夜深人靜，病房裡靜悄悄的。
葉眠坐在椅子上，靜靜地盯著病房裡的儀器出身。
她臉上的掌痕到這一刻仍舊沒有消退，是江婉瑩的朋友打的。
病房門口的玻璃外，顧淮站在門口，透過玻璃靜靜地看著葉眠的背影和側臉出神。
站在他這個角度，能夠清楚看到她臉上的掌痕。
能看見葉眠呆滯、木然的樣子。
他的思緒不禁回到前幾天。
前幾天在秦太太籌辦的宴會上，葉眠神采奕奕，如同一朵正在綻放的嬌花一樣的樣子。
那天，她也很累，但說話的時候還是有精氣神的。
顧淮知道，那才是葉眠真正的樣子。
他也清楚，只要他現在選擇放手，葉眠用不了多久就能重新變成那副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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