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吻了她。
而且這次是把她舉起來,抵在牆上,讓她躲無可躲,避無可避。
相識六年,葉眠一直以為顧淮是高嶺之花。
實際上,他瘋起來簡直可怕。
被顧淮放下來的時候,她的兩條腿都是軟的,險些沒站穩。
她不願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。
顧淮哪裡是什麼高嶺之花?
分明是披著人皮的禽獸!
他骨子裡藏著的不是正人君子,而是變態。
葉眠本以為二代圈子裡那些紈絝玩的足夠花,但在顧淮這裡,似乎只有她想不到的,沒有顧淮做不出的。
葉眠並不會因為這些事而心動。
她不是沒愛過顧淮,也不是沒領教過他的魅力。
以他的學識、教養以及財富和家世背景,隨便拉出來一個女孩都會被他佯裝出的溫柔所打敗。
但她不同,在顧淮身上她品嚐過苦果。
不止一次。
追求顧淮三年,確定關係三年,領證結婚快又快一年。
一共七年時間。
這七年,她就算是鐵打的,一身盔甲也早就被“打”成了篩子。
如果顧淮真心愛她,就絕對不會在門邊做那檔子事。
他對她的喜歡很少,很薄弱。
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不甘心和生理上的喜歡。
他最喜歡的大概是她乾淨,能滿足他的需求。
等他玩膩了,玩夠了,隨便甩點錢就能把她打發了,他能全身而退,不會有任何損失。
而她不行,她必須堅守心頭築起的高牆。
只有這樣,她才能保證在被顧淮棄如敝履的時候,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。
……
顧淮沒有外界想象的那麼悠閒。
顧氏集團上上下下近萬人等著靠他的決策吃飯。
最近有個新專案正在進行,他擔心專案出現紕漏,大小事基本都會親自過問。
葉眠離開海城的這件事,讓他丟下顧氏的一大攤子追到洛海市來。
沒多久梁秘書就給他打了電話,他在酒店和公司負責該專案的高管開了好幾個小時的會。
開完會,已經是凌晨了。
葉眠早就睡熟了。
顧淮看了她一眼,拿上浴袍走進浴室。
出來後,他輕手輕腳的躺在葉眠身邊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葉眠攬進懷裡。
接觸到葉眠的一瞬間,他就知道葉眠醒了。
葉眠不牴觸他的靠近和觸碰,他索性也裝聾作啞當做沒發現。
他今天真的很累,累到沒力氣再去折騰她。
之前,他也僅僅是為了滿足葉眠。
身為男人,他承認很享受看見葉眠因為他而沉淪的樣子。
夜很深了。
顧淮把人圈在懷裡,湊到她的耳畔,低聲說:“顧太太,好夢。”
他閉上眼,準備休息。
不知過去多久,他在迷濛中好像聽見葉眠在說話。
說的什麼,他聽得不真切。
只記得三個字。
她說,太晚了……
早上七點,生物鐘讓顧淮準時睜開眼。
一睜眼,就看到葉眠靠在床頭上,正盯著他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