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為了讓許婭寬心，她說了許多顧淮的“好”。
“顧淮雖然不愛我，但他對我確實夠好。”
“你知道我爸的病，一直都需要靠藥物來維持，他不僅僅解決了費用的問題，還從國外聘請了專業的醫療團隊，為我爸定製專屬的治療方案。”
“現在老爺子已經好多了，都能在家休養了。”
許婭不服氣。
“眠眠，咱們不要他的錢，這幾年我也攢了不少錢，我們帶葉叔叔去國外接受最好的治療，我來出錢……”
葉眠輕笑，換了個座位，坐到許婭身邊。
她湊到許婭耳邊，低聲開口：“更大的好處，是我拿到了顧氏幾天百分之一的股份。”
許婭對經商並不瞭解，但她好歹也能接觸到不少商界大佬。
顧氏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，也是普通人一輩子賺不到的天文數字。
“他……他真的這麼大方？”
葉眠點頭。
為了江婉瑩，顧淮自然捨得。
在許婭面前，葉眠卸下了全身的偽裝和尖刺，柔軟的像天上的雲，彷彿稍縱即逝。
“要說在這段關係裡，我有沒有遺憾。”
“我想是有的。”
說著，她遞給許婭一個檔案袋。
袋子裡，是散碎的紙屑。
唯一一塊比較大的，還是拼接、貼上起來的。
上面清晰且裂痕明顯的“分手協議”四個字，讓許婭瞪大了雙眼。
葉眠苦笑：“沒錯，其實他一開始確實想過要放過我，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反悔，並且開出條件讓我和他領證，成為真正的顧太太。”
“小婭，他開的條件太誘人了，我沒法拒絕。”
“不過想想，現在這樣也很好，我有錢拿，而且不用擔心有朝一日顧淮會移情別戀，最主要的是我爸爸的命保住了。”
許婭的眼眶通紅一片。
她死死地握住葉眠的手：“顧淮是不是腦子壞了？”
“他明知你不喜歡江婉瑩，這世界上那麼多人，為什麼偏要盯著你一個人往死裡坑？”
原本兩人之間交談的內容略顯壓抑，她這麼一說，就連葉眠都跟著笑了。
“誰知道呢，可能看我好說話吧。”
許婭歪了歪頭，不置可否。
許久未見，一見面兩人就聊個不停。
最後，許婭盯著葉眠：“眠眠，顧淮和沈祁的事……”
葉眠點頭，她當然知道，而且她還在場親眼目睹了一切。
許婭頓了頓，接著說：“江婉瑩和慕芙受不了沈祁的狀態，在醫院裡鬧得不可開交。”
“聽說還是兩家的親戚秦太太出面，這才讓幾個人各回各家。”
葉眠盯著面前的咖啡杯，用勺子在被子裡攪出漩渦。
半晌，她才開口：“小婭，我和沈祁真的什麼都沒有。”
許婭自然相信葉眠。
當初葉眠之所以能和沈祁認識，都是因為顧淮。
更何況，就在兩三個月之前，葉眠還愛顧淮愛到不可自拔，寧願充當血包的角色，也沒想過要離開顧淮身邊。
怎麼可能和沈祁有越過雷池半步的交情。
至於葉眠，她還是很擔心。
沈祁現在沒對葉眠動手，完全是因為她和顧淮是法律認可的夫妻。
倘若那天顧淮抽瘋，將自由重新還給葉眠，沈祁會做出什麼來許婭無法想象。
這些話，她當然沒告訴葉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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