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的話，聽起來像是閒話家常，實際上卻帶著一抹炫耀和嘲諷。
莫澤宇不傻，當然聽得出來。
他看著顧淮離開的背影，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。
或許連顧淮自己都沒察覺到，原本整個顧氏集團人盡皆知，他對江婉瑩就好像一個盡職盡責的男朋友。
如今，面對還在重症監護室的江婉瑩他倒是不見得有多在乎。
但事關眠眠的事，他卻一點就著。
至於他說的那些話，在莫澤宇看來，帶著一種雄性動物宣示主權的味道。
……
顧淮開車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時分。
他下了車，外面一片漆黑。
抬頭朝主臥的方向看去，也沒有一點光亮。
葉眠沒給他留燈，也沒有等他。
這和以前截然不同。
以往，哪怕他不回家，家裡始終會亮著一盞燈。
桌上，總有葉眠精心準備，卻一熱再熱的飯菜。
他的心裡，有種說不出的憋悶。
在樓下，他點燃一支香菸。
等煙燃盡，才緩緩上樓。
走進主臥，他隨手脫掉鞋子和外套，就這麼徑直躺在葉眠身邊。
一個翻身，他大手一撈，就把床上那具嬌小、柔軟的軀體攬近了懷裡。
把她的頭按在胸前，顧淮其實知道葉眠根本就沒睡著，但應該心情並不好。
黑暗中，他良久才開口：“睡著了？”
葉眠也等了很久才回應他：“沒有，剛要睡著你就回來了。”
顧淮突然低笑一聲，他的大手就這樣伸進被子裡。
被冷氣沾染的手，觸碰到葉眠的面板帶來一陣刺激，讓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他的身上也帶著外面的溫度，在他把葉眠撈進懷裡的一瞬間，葉眠下意識的掙扎。
顧淮不給她逃離的機會，貼在她的側臉上：“是不是被我吵到了？”
“還是心情不好？”
他的話帶著極致的溫柔。
彷彿他們之間很是恩愛，丈夫在安撫耍小脾氣的妻子。
葉眠早已下定決心不愛顧淮，但聽到這遲來的溫柔，仍舊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。
今夜，她再一次感到慶幸。
慶幸顧淮進房間時沒有開燈，否則她此時此刻的狼狽就要被他盡收眼底。
她沒有說話。
顧淮沒生氣，也沒追問。
只是穿著衣服，鑽進被子裡。
葉眠的身上還是那件真絲睡衣，彷彿不存在的纖薄布料，能讓顧淮第一時間感受到她的柔軟。
人被顧淮控制著，葉眠不得不貼在他的胸口。
他身上的襯衫除了帶著淡淡的汗水味道以外，就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。
這種味道，讓葉眠從生理到心理都覺得彆扭。
“顧淮，去洗洗吧，這套衣服穿了一天了。”
顧淮卻沒照做，只是扳過她的肩膀，挑起她的下巴，強迫她與她對視。
“下午在客臥裡，你不是因為生理期還沒過，而是因為……嫌棄我，對嗎？”
葉眠不想繼續這個話題。
她避開顧淮的視線，轉頭看向別處：“不是的。”
“我不想討論這個話題，你……快去洗澡。”
顧淮哪裡肯給她逃避的機會，捧著她的臉，握著她的手：“葉眠，我從來沒和小瑩有過任何身體上的接觸，和劉瑾以及任何女人，都沒有過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剛才還想掙扎的葉眠突然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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