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也不是真的想大清早發生點什麼，只是享受著將葉眠掌控在手心裡的感覺。
他聲音慵懶，臉上更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紈絝樣：“葉眠，你是真心想留下來，還是因為不得已才留下來的？”
這番話讓葉眠很想敲開顧淮的腦袋看看，裡面是不是短路了。
如果不是顧淮不正常，她想不通這種話怎麼能從他嘴裡說出來。
從她看清顧淮對江婉瑩的感情的那一刻，他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。
只是她不想惹禍上身，所以老老實實的伏在他胸前，語調柔和舒緩：“顧淮，時間不早了。”
“你要是還磨蹭，恐怕今天就要在股東們面前丟臉了。”
嬌滴滴的聲音像是撒嬌。
顧淮卻明白這兩句話的真正含義。
他沒了逗弄葉眠的心思，放開他轉身走進衛生間。
他走出衣帽間的時候，聲音隨之傳來。
“葉眠，你說的話聽起來不像是顧太太，而像是葉秘書。”
衣帽間裡，葉眠攏緊身上的睡袍。
她強忍著才能讓聲音沒有絲毫顫抖：“我以為你喜歡我這樣。”
衛生間裡，剛剛脫下睡袍的顧淮，露出一抹難看的笑。
他真沒想到，葉眠也有說謊話不眨眼的時候。
……
好不容易把顧淮送上車，去了公司。
葉眠來到客臥，在電腦上瀏覽今天的經濟新聞。
突然，關秋髮來訊息。
問她有沒有空，有點事想跟她仔細談談細節。
葉眠沒拒絕，見面的地址還選在上次的那家餐廳。
關秋辦事利落，剛一見面就拿出了一份合同。
“眠眠，魏老師心裡始終惦念著你，你是他這一輩子遇到過的最優秀，也是最有天賦的學生。”
“所以，就算明年魏老師所領導的專案正式開始你仍舊沒有時間，魏老師也希望你能夠以線上的形式加入進來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，你當初決定提前畢業的事，確實傷了他老人家的心，但他不願看到一個好苗子就此被埋沒，他做到這一步，也是用心良苦。”
說著，關秋自嘲一樣：“我好歹也跟在老師身邊那麼多年了，你看看我，到現在還天天被罵呢，跟你完全比不了。”
看著手裡的合同，葉眠的眼眶發燙、發酸。
在顧淮的“操作”下，任何一家在業內乃至國際上有些名氣的公司都不肯錄用她，她自能去一些不起眼的小公司應聘。
魏老師送來的這次機會，對她而言簡直就是天賜良機。
看見葉眠將合同捧在懷裡，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，關秋忍不住調侃她：“也不知道是誰，當初倔的跟頭牛一樣，怎麼說也拉不回來。”
“現在終於想開了？”
葉眠低頭，在合同最末尾簽上了她的名字。
最後，她才抬頭看向關秋：“關師兄，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，就當是我鬼迷心竅。”
關秋本不想把氣氛弄得如此尷尬，但看葉眠眼眶通紅的樣子，他也不忍心再調侃她：“眠眠，這幾天魏老師出差不在海城。”
“等過幾天，魏老師可能會公開你是他學生的事情，老師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嚀，萬囑咐，讓我一定要說服你，不能讓你拒絕。”
“你該不會不給師兄這個面子吧？”
這是魏老師在保護她。
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人，什麼事。
就算她不會去找老師幫忙，至少也不會被刁難。
這份心意，她自然沒理由拒絕。
簡短的談話結束，關秋還有事要忙，卻還是親自盯著她上車才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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