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秘書受夠了江婉瑩和她身邊那群沒腦子的年輕姑娘，沒了剛才對葉眠的和顏悅色。
“江小姐，你身為顧家養女，你應該清楚類似的事情如果鬧大會給顧氏帶來多大的麻煩。”
“我勸你管好你的朋友，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，我也不能保證顧總究竟是會更重視你，還是更重視顧氏。”
這話說的再直白不過，江婉瑩雖然生氣，卻也明白梁秘書說的對。
反而是她的朋友，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。
“你不過就是個小秘書，憑什麼這麼跟瑩瑩說話？”
“你信不信，瑩瑩一句話就能讓顧總開了你？”
江婉瑩一巴掌打在所謂的朋友臉上。
她對這些朋友本就沒什麼好感，交朋友也只不過是她享受眾星捧月的感覺而已。
眼下，這群蠢女人明顯壞了她的好事，她自然也沒了好臉色。
“瑩瑩你……”
“閉嘴！”
梁秘書看著這一切，不由得冷笑。
江婉瑩不算笨，不然也不可能讓顧淮這麼多年仍舊對她念念不忘。
但是，她交的這群朋友，很可能就是她最大的敗筆。
……
電梯內裡只有葉眠和顧淮兩個人。
沒人開口，氣氛詭異。
最後，還是顧淮先一步提出疑問。
“你包裡的，是避孕藥？”
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，顧氏集團旗下的製藥廠有生產的新藥，對你的身體沒有絲毫副作用，何必買別的牌子？”
葉眠開口時，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。
“都是一樣的東西，買什麼牌子沒區別。”
她抬眼與顧淮對視，神色如常，語氣也沒有陰陽怪氣：“我剛才看江小姐似乎很傷心，你不用去陪陪她？”
顧淮的一雙黑眸看不出情緒。
他只是默默地盯著她看，似乎在研究她臉上的細微表情和反應。
過了很久，他才移開視線，注視著電梯門倒映出的人影，順便鬆了鬆領帶。
“那你呢，你是顧太太，你不需要我陪嗎？”
葉眠沒有逃避問題，她知道逃不過去。
和顧淮一樣，盯著電梯門上的倒影：“我是顧太太，所以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失了儀態和風度。”
“至於別的，我從沒擁有過，如今也不在乎。”
這句話，明顯讓顧淮覺得難聽，他的臉色變了！
勾唇，開口時他的語氣裡滿是嘲諷：“是嗎？”
“看來，顧太太還真是稱職，需要我給你頒獎嗎？”
他們話不投機半句多。
回去時，顧淮看著鏡子裡精緻的鑽石領帶夾，還有西裝口袋裡的紅色絲綢手帕，臉色陰沉的可怕。
他一把扯下領帶夾，卻被鑽石託割傷了指尖。
煩躁和疼痛的雙重刺激，讓他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梁秘書看見他的時候，就知道他和葉眠聊的並不愉快。
她始終小心翼翼，生怕觸了顧淮的眉頭。
等她跟著顧淮去了江婉瑩的病房後，她突然覺得該收回之前對江婉瑩的評價。
有時候，有一群蠢人做朋友，反而更能襯托出江婉瑩的優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