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暫時按下心中的厭惡,聲音柔柔的:“對我們而言,要孩子還是太早吧?”
“我們的感情不算穩定,而且你接手顧氏沒幾年,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親力親為。”
顧淮又繼續盯著她看。
良久,他俯身吻她。
這是他勉強同意的訊號。
……
一切歸於平靜以後,葉眠和平常一樣,洗漱再護膚。
她塗抹護膚品的時候,顧淮走出主臥。
看他離開的方向,應該是書房。
有的時候,男人有沒有變心其實最清楚的不是別人,而是男人的枕邊人。
有的人不是沒發現,而是下意識選擇忽略,自己給自己洗腦,像她之前一樣。
葉眠知道,顧淮的心早就不在這個家裡,飛到江婉瑩身邊去了。
剛剛在最後一刻,他有片刻的愣神。
這不是賢者時間,而是真的走神了。
至於原因,雖然她不願深究,心裡也有譜。
之前回家的時候,媽媽跟她聊起過江婉瑩的事。
葉母經常帶著葉父去醫院做復健,聽說了江婉瑩的注射液被人掉包導致生命垂危的事。
當時媽媽還對她吐槽,江婉瑩之前故意陷害媽媽,汙衊她,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是罪有應得。
葉眠護膚結束,顧淮還在書房沒回來。
她也沒有睡意,索性拿著他脫下的衣服去洗衣間整理清洗。
葉眠習慣性的將手伸進顧淮的口袋,就摸到了一張硬硬的東西,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請柬。
一模一樣的請柬,她也有一張。
封面上的字跡她更熟悉,是關師兄的。
不過署名卻不是顧淮,而是江婉瑩。
看著手中請柬,葉眠笑容悽然。
她放下手中的西裝外套,快步走出洗衣間,來到主臥外的露臺上。
深秋露重,夜風很涼。
吹得她眼眶生疼。
她環抱住雙肩,卻無法溫暖心和身體。
從頭涼到腳,讓她在露臺上瑟瑟發抖。
六年時間,她從沒能換來顧淮的半點真心。
可笑,她還想過真的要和顧淮重新開始。
可悲,她竟然幻想過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以後。
她就是老人口中,吃一百個豆還不嫌腥的傻子。
不,愚蠢至極!
再回到洗衣間,她把請帖放了回去,又將外套放回原位。
她不僅僅是為了保全自己的臉面,也保全了顧淮的體面。
及時她的心在這一刻被撕成粉碎,她想至少面子上,這一次沒丟人。
上床躺下,她抬手將床頭的檯燈調到最暗。
至於為什麼不關,是因為她不想節外生枝。
門外沒有聲音。
葉眠閉上眼,不禁想到顧淮。
他在書房做什麼?
和江婉瑩談天說地,細說著分別不過幾個小時的思念?
還是在互訴衷腸,讓她變得像專門拆散有情人的惡女?
書房裡,顧淮正坐在沙發上抽菸。
煙霧越聚越多,連書房內的一切都變得有些朦朧。
顧淮手裡攥著江婉瑩的體檢報告,這是他專門聘請的醫療團隊出具的。
經過幾次會診,江婉瑩的身體狀況和病情仍舊不斷加重,無法遏制。
按照這種速度下去,要不了幾年,江婉瑩的身體和心理總有一個會先垮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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