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轉移大兒子的注意力，顧清語故意說道：“李秘書他明天要去探望你爸爸，你要一起去嗎？”
盛顧才不想去警局，再說他還有別的計劃：“我就請了一天假，明天要去上學。”
想著兒子能乖乖去上學，顧清語也沒多想，她把證據轉移了一個位置，確定收藏好了，起身去盛魚的房間看她。
盛魚入睡之後，還是維持著小嬰兒入睡的姿態。
看著很乖。
實則顧清語的心裡堵堵的，她的小魚兒沒有安全感，本能令孩子意識到在母體裡，才是她最安全的時候。
顧清語側身躺在盛魚身邊，把手搭在她身上，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。
盛魚並不會驚醒，她一動不動。
“小魚兒，媽媽在，媽媽在，”顧清語伸手把盛魚攬在懷裡，她慢慢的，一點點的，掰正盛魚的動作。
動作不能大。
不能操之過急。
母子三人很平靜的過了大半天。
第二天一早，盛顧吃了早餐，騎上腳踏車就跑了。
他一邊騎車，一邊打電話：“鍾戚，言子銘，你們幫我做件事。給我找一個叫做秦曉藍的女人，她原來是西山療養院的醫生。”
“秦曉藍？”鍾戚先是叫了聲，隨後壓低聲音，鬼鬼祟祟的：“老大，你說的這人，我還真的知道，她現在就在學校。”
“給我盯著她，最好想辦法把人堵進廁所，我馬上就到，”本以為找到秦曉藍是多麻煩的事情，原來這壞人自己就送到他手裡了。
盛顧使勁蹬腳踏車，幾乎把腳踏車蹬冒煙兒。
言子銘在學校大門口等他，一見他，立刻迎接上前：“老大，你可算來了，人給你盯住了，她進了教職樓的廁所。”
盛顧跳下腳踏車，把腳踏車丟給言子銘：“不錯，辦的好。”
“老大，這女人漂亮是漂亮，太老了，”言子銘推著腳踏車，跟盛顧擠眉弄眼：“我老大你這麼帥，班花，校花都能找，實在不用找老太太。”
他看上秦曉藍那個壞女人？
她也配？
盛顧氣的腦門冒煙，抬手給言子銘的後腦一巴掌：“這個壞女人欺負勞資的妹妹，勞資找她是來報仇的。”
“哦哦，按你說的，已經堵住廁所裡了，老鍾在那邊守著，”言子銘單手推車，拿出手機給盛顧看手機裡的影片。
一個女廁隔間，門被拖把頂住。
有女人在裡面叫：“有人嗎？幫我開開門，廁所的門壞了，我出不來。”
這聲音正是秦曉藍的。
盛顧氣咻咻的趕到教職樓。
鐘鳴在女廁外，給他使眼色：“人在裡面！”
盛顧從男廁裡找到一根拖把，在男廁隔間裡找了一堆沒沖掉的大解，他用拖把在大解上使勁按了按。
開門聲驚動女廁裡的人。
秦曉藍提高聲音：“外面有人嗎？”
三個男生都沒說話。
言子銘提了一桶髒水過來：“這行嗎？”
“行！”盛顧把沾了大解的拖把摁進水桶裡涮了涮。
直到一桶水變成屎黃色，他把拖把拿出來，交給鍾戚，努嘴示意：“你去！”
鍾戚長的人高馬大，盛顧指哪裡，他打哪裡。
他提著這桶屎黃色，偶爾漂浮幾塊不明固體的水，從隔間上方倒了進去。
秦曉藍髮出淒厲尖叫：“誰拿水潑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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