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於雪很怕安甯，她飛快的說：“你給我佈置的畫，我都畫了！”
沈於白在一邊幫腔：“真的畫了。”
畫畫只是一方面。
安甯朝兩個孩子招手，示意他們站在自己的面前：“我最近忙，也沒有關注你們的成績，你們兩個最近的成績，給我說一下。”
原來媽媽是為了問成績，沈於雪的心先是一鬆，隨後又是一緊：“我上次小考全班第九。全年級一百五十三。”
安甯的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：“於白，你呢！”
沈於白挺直脊背：“全班第一，全年級第十。”
這成績很不錯了，尖子班的老師都跟他談了幾次，要他叫家長談談轉班的事情。
他一個準尖子班生，在全年級最差的班，本來也不合適。
“才前十，你就這麼驕傲？”安甯的臉陰沉的像是快要滴水：“為什麼不拿第一，我就不問你了，你妹妹成績這麼差，你們在一個班，你怎麼不盯著她點？”
“我想轉尖子班，”沈於白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，妹妹沈於雪的成績也能進入中等班，幹嘛非要他們兩個都待在差班？
安甯提高聲音：“轉班？你想都不要想，你和小雪兩個人在一個班，互相照顧，互相監督是最合適的。”
“你們當進入雲城一中，就是那麼容易的？沈於白我給你說，你別看你成績在前十，前十就很了不起？你要知道人外有人，你不過才是一個剛剛轉過去的新生。”
主旨就是一個，不能轉班。
“媽，我的成績已經可以到尖子班了，差班的教育和尖子班能一樣嗎？學校的老師都說我可以轉班了，”沈於白還想說服安甯，尖子班的老師已經找他好幾次了，他本身也想去尖子班。
“別跟媽頂嘴，”媽媽從來沒這麼生氣過，沈於雪不知道媽媽為什麼這麼生氣，她小聲的勸哥哥：“不轉班就不轉班，我還喜歡跟你一起上學呢。”
沈於白是鼓著勇氣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，媽媽現在的反應叫他覺得可怕。
溫柔大方矜貴如貴婦一般的媽媽，此時給他的感覺，有點可怕。
她眼裡的怒意，像是要吞了他似得。
他已經是十五班的第一名。全年級第十，這成績根本不差。
安甯朝沈於雪道：“你把作業寫完了，去畫畫，我跟你哥哥說幾句話，”示意沈於雪離開之後，安甯放緩和聲音，對沈於白說道：“你對我不同意你轉班，是不是想不通？”
當然想不通，沈於白老實的點點頭：“媽媽，尖子班的老師都找我了，說我成績在尖子班最合適！”
安甯一把拉過沈於白，她的神情柔和，語氣不容置疑：“老師領進門，修習在個人，你看你在差班，成績也能拿到全年級前十，是不是你只要努力一下，即便在差班，也一樣能名列前茅？年級第一也不是什麼問題？”
學習好的人，在什麼樣的條件下，都能學習好。
在差班，沈於白能拿到全年級前十，稍稍努力，更進一步，不是不可能，十六歲的少年沒反應過來是自己媽媽在PUA自己，他老老實實的點點頭：“我再努力一點，應該可以。”
“那就再努力一點，叫媽媽看到你的進步，把你和妹妹放到九年級十五班，自然有我的用意，以後我會告訴你的，”安甯見沈於白已經不在執著轉班，放手叫他去學習。
沈非庭還在公司上加班，他桌上的手機響了。
看清是家裡的座機來電，他接通：“喂？”
“老公，你什麼時候忙完？”安甯開門見山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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