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幾個被叫走的男生也沒回來。
有同學趴在窗戶上往下看:“你們看,他們在捱打呢!”
“咦,打完了。”
“進樓了……”
沒多久,幾個哭著的男生回到教室,在各自的家長監督下,紛紛把錢轉給盛清。
一人幾十萬。
這一會,盛清收到了兩百多萬,他納悶的道:“你們怎麼也還錢給我?你們家裡不是困難嗎?”
還錢的男生幾乎想找個地縫鑽到地上。
男生們的家長倒是打著哈哈:“以前是有困難,現在不是好了嗎?我們孩子也真是的,早該還給你的,謝謝你啊,善良的小同學。”
家長們摁住男生們的腦袋,叫他們給盛清道謝。
等那些男生和家長們離開。
有同學小聲說道:“他們一起貧困,一起還錢,怎麼怪怪的?”
不知情的同學一臉迷糊。
知情的同學不敢說出實情。
唯有盛清看到手機裡的餘額,被降零花錢的憋屈,在看到這兩百多萬時,頓時消散一空。
他的同桌看到他捧著手機發呆,用手肘碰碰他:“他們把所有的錢都還你了?”
“應該還有一部分當時給的現金,沒有還,具體多少,我也不知道,”盛清回頭朝空了的幾張桌子掃了一眼:“奇怪啊,他們為什麼今天一起給我還錢?真是的,生活困難可以先不用給我還錢的。”
同桌聽不下去了,他是一位校領導的孩子,對這所學校的情況略有了解:“我們學校根本不會有貧困學生。”
盛清振振有詞道:“文小言和她的那幾個表哥表弟不就是很困難?連吃飯的錢都沒有,還是在對面小區租的房子。”
房租和飯錢,還是他給的。
聽到盛清的話,坐在附近的同學高峻露出了古怪的神情:“盛清,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?”
盛清納悶的道:“怎麼了?”
高峻指著自己的鼻尖:“整個雲城一中,只有我是文小言的表哥,那幾個就是跟她同一個小區的人而已,而且文小言他們家拆遷,她家有整整兩層樓,八套房子。”
“不會吧?他們家要是有那麼多房子,怎麼會租房子住?”盛清不信高峻的話,租房合同還是他去籤的。
這幾年,房租都是他給的。
同桌說了一句:“你知道有個詞語叫拆二代吧?文小言和高峻,還有那幾個給你還錢的小子,他們都是拆二代,隨便一家的房子可能都比你家多。你家有幾套房子?”
“兩,兩套,”盛清說道。
“那就對了,”高峻同情的拍拍盛清的肩膀:“之前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總叫你出去說話,現在我才知道,他們那是合起夥來騙你錢呢。文小言家八套房子算少的,多的還有十幾套,幾十套的。”
“我奶奶家,哦,就是文小言的外婆家,有整整一棟樓。”
盛清不信:“我去過文小言的家,他們家很窮的。”
周圍的人都是一言難盡神色。
班主任的到來,打破了他的堅持,她拍拍講桌,憤怒的對講臺下的學生們說道:“咱們班裡居然有同學假冒自己是貧困學生的身份,從其他學生手裡騙取錢財,希望大家引以為戒,不要盲目幫扶別人,不要隨便借錢給別人。”
具體是誰,班主任沒點名。
同樣的話,在其他的班級同樣上演。
老師們沒有點名點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