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秦曉藍把全身的重量掛在繩結上,以為能終結自己時,叫她始料未及的是,馬桶水箱掉了下來,巨響打斷了鼾聲。
獄友們懵然的坐起來:“怎麼了?怎麼了?”
“地震了?”
管教打著手電筒過來,發現了地上躺著的,一臉灰心喪氣的秦曉藍:“你不睡覺,在搞什麼鬼?”
被驚醒的獄友看到了繩結,摔碎的水箱,立刻向管教報告:“秦小姐把水箱弄壞了,她是想自殺。”
水箱是先掉到秦曉藍的身上,再摔到地上,她的肋骨斷了好幾根。
她爭取到了一個打電話的機會。
“安甯,表姐,我不想待在這裡了。”
安甯被秦曉藍的理所當然,氣的發懵:“我給你說了,這不是國外。”
捂著受傷的肋骨,秦曉藍髮出一聲嗤笑:“你不會找律師給我上訴?我沒有被剝奪上訴的權利。”
“找律師是沒問題,可你的問題——”板上釘釘的事情,哪裡有那麼容易?安甯不高興的道:“我是你的表姐沒錯。可我確實幫不了你。”
“你是不想幫我嗎?”秦曉藍語氣驟然尖利:“你要是不肯幫我,別怪我說出你的秘密。”
她看不到電話那頭安甯的神色。
在獄警的眼裡,秦曉藍跟變了一個人似得。
一臉冷笑,姣好的面容竟是猙獰到變形,看著就有些可怖。
安甯像是被掐住了嗓子,她用手掩住話筒:“秦曉藍,你是瘋了嗎?你敢說出那件事,我保證,你的日子不會比現在好過。”
她居然被監牢裡的秦曉藍威脅了。
秦曉藍已經傷痕累累,在監獄的每一天,她過的生不如死,每個犯人都欺負她,在她報告管教的時候,犯人們裝的若無其事,她們彼此作證。
在管教面前粉飾太平,只有她一個人受傷。
她低低的笑起來:“監獄裡面,其實也是一個小小的社會,你要是不幫我,我就是社會最底層的,什麼人都能欺負我。”
她喝過別人的洗臉水,洗腳水,甚至被按在馬桶裡喝過馬桶水。
這些雖然噁心,忍忍就是一陣子。
犯人們給予她身體的痛苦,叫她苦不堪言。
真幫不了!安甯想這麼說,她聽出秦曉藍的語氣已經不太對勁,不敢太過刺激她:“找律師上訴是沒問題,但不一定能扭轉現在的結果。”
“只要能上訴就行,”秦曉藍朝四周看了眼,眼眸裡射出危險的光芒:“表姐,我沒求你什麼事情,就是想過的好點,我想,你不會願意叫我說出你的秘密吧?”
秘密又是秘密,安甯陰沉著臉:“我會盡快安排律師,你在監獄裡表現好點。”
“要快,不然我被逼瘋了,不保證能說出點什麼,”秦曉藍掛了電話,長長的鬆口氣,只要能上訴,她可以跟律師商量換一個牢房或是監獄。
在沈家的安甯狠狠砸了手中的手機:“秦曉藍那個賤人,居然敢威脅我?”她還不能不管她,
她的秘密,不能暴露。
客廳裡傳來扔東西的聲音。
沈非庭聞聲走下樓:“阿甯,怎麼了?”
“是我表妹,她居然想上訴,”安甯惱怒的道:“是她自己非要回國的,回國就回國,看她做的什麼事兒啊,我哪裡能幫上忙?”
“找一個律師上訴還是可以,其餘的也幫不了,”沈非庭停住腳步:“公司的律師可以辦這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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