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,藥?”
小奶團歪歪頭,很快一碗黑漆漆的湯藥便被竹韻端了上來。
一陣苦澀的味道湧入鼻腔,小奶團胃裡翻江倒海,她嚇得張牙舞爪地推搡著,滿臉寫著拒絕:“嗚嗚嗚……補藥,補藥哇,湯包不要次藥,臭臭,苦苦!”
被她這麼一踹,竹韻手中的湯藥險些濺出來,她連忙端穩,耐著性子哄道:“小姐,喝了藥額頭上的傷就好得快,就不痛了哦。”
“您乖乖將藥吃掉好不好?”
小奶團滿腹委屈,扯著嗓子“哇”地哭了出來,她覺得不好。
周昱文嚇得一顫,他不會哄孩子,他笨拙地拍著小奶團的背脊,卻越弄越糟。
很快哭聲便將周夫人和周老夫人引了過來。
“怎麼了?糖寶怎麼哭了?”
周夫人急匆匆地往裡走,還險些被門檻絆倒,她連忙過去將小奶團抱在自己懷裡哄。
剛從祠堂上香回來的周老太太亦是滿臉急色:“是壓到傷口了,還是做噩夢了?竹韻,還不去請大夫來?”
竹韻囧了囧:“老夫人,是小姐不想吃藥……”
不想吃藥?
周夫人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裡,她嗔怪地瞧了大兒子一眼,示意他讓開位置。
“早年你哄兩個弟弟不是得心應手?怎得到了妹妹這裡便這麼笨了?”
周昱文面頰微紅,撓了撓頭。
哄弟弟嗎?用拳頭……應該不算是哄吧?
小奶團抽抽嗒嗒,淚珠顫顫巍巍地掛在睫毛上,配上額頭上裹著的紗布,看上去著實可憐,叫人心疼。
但不吃藥,可不是個好現象。
周夫人叫竹韻拿來浸了溫水的帕子給她擦臉,柔聲道:“糖寶,不吃藥,額頭上可要落疤,就不好看了哦。”
小奶團哭聲登時停住。
她歪頭看著周夫人,仔細地理解著她話的意思。
【落疤,嬈嬈要破相啦?那會不會被當成醜八怪嗷?嬈嬈不要變成醜八怪!】
下一刻,她一幅老實人豁出去的樣子,自己扭過頭去一把接過竹韻手中的藥碗,兩隻小手捧著藥碗將湯汁‘咕嘟咕嘟’地全部喝下肚。
嗚……好苦!
她像是啞巴吃了黃連,難受地小臉皺皺巴巴擠成一團。
周老夫人看著心疼,親自拿來溫水給小奶團漱口,又叫人拿了好些糖和山楂糕。
小奶團眼角掛著淚痕,捧著山楂糕小口小口地咬著,忽然想到什麼:“糧親,二多多,好了伐?”
“多虧了糖寶,二哥哥沒事,已經在飯廳等你了。”
說來也奇怪,周昱文方才醒來時還渾身痛,胳膊和後脖頸都動不了,大夫說身上有好幾處骨折,但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,周昱文竟然全好了,還能自己下地走,這把他們一家子都嚇壞了。
而且更為神奇的是,郎中說的骨折的幾處地方,在替身娃娃相應的位置上,都破了棉花,問了府內上下都說沒有人動過。
原來這就是‘替身’,當真是玄妙至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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