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夫人……罕見的愣住了。
她無奈地笑了笑,想著天道系統一定也有不準的時候,畢竟周昱澤再怎麼混賬,也沒到殺人放火的地步。
周夫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:“玩炮仗被夫子捉住了?無妨,知錯能改就是了。”
“時候不早了,明日一早你還要上學堂呢,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小奶團捂著嘴笑:學堂?還有學堂嘛?
現在都是一片廢墟啦!
周昱澤動了動嘴唇,梗在喉間的話到底沒有說出來,他哭喪著臉,悶悶道:“……是,阿孃。”
然後周昱澤慢吞吞地往外走,恨不得一步三回頭。
……算了,明日一早,他一定對阿孃坦誠!
……
但翌日一早,不等周昱澤做足心理準備,學堂的小廝先一步趕來周家。
他盯著周府大門一陣狐疑,這出殯,怎麼也不掛白布?
……是了,家中幾個兄弟都沒有長成,小妹也只有三歲,還有一個重病臥床的老祖母,誰又能來主持大局呢?
想到周家夫妻倆英年早逝的事情,小廝一陣唏噓,他拍了拍松亭的肩膀:“節哀順變,想必大人和夫人一定是羽化而登仙,是好事。”
“原本你家遭此難,我不宜前來打攪的,但此事重大,還需要周家長輩出面解決,請你帶我去見老太太吧。”
松亭嘴角的笑容一僵,瞬間冷了臉。
說的什麼玩意兒?
這大好的日子,說這些晦氣話作甚?!
松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:“……跟我來吧,虧你整日在學堂裡被知識薰陶,不知道善語結善緣的道理?一會兒子見了我家的主子,嘴邊可別每個把門的。”
小廝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,他……哪裡說錯了嗎?
當松亭帶著他穿過迴廊,來到正堂的時候,剛好看到周家夫妻倆帶著四個孩子團坐在桌前用早飯。
周夫人和周大人不知說到什麼,全家人一陣發笑。
小廝……登時僵在原地。
他當即嚇得蹦起來,說話都險些閃到舌頭:“你們……你們不是已經死了嗎?!怎怎怎……”
小廝用力地揉了揉眼睛,生怕是自己眼花了。
他哆嗦著就要跪下,含著哭腔道:“我我我不是故意來衝撞你們的,這是陽間不是?我知道你們夫妻二人死的冤,但也別帶我走啊。”
松亭氣得吹鬍子瞪眼,嗯,但他沒鬍子。
他一腳踹在了學堂小廝的屁股上,吼道:“你瞅瞅你說的是人話嗎?我家大人和夫人好好的,說什麼死不死的?我呸!”
周大人當即放下了筷子,厲聲道:“周昱澤,這是怎麼回事?”
一見到小廝,周昱澤瞬間汗毛都豎了起來。
“阿孃,兒子尿急,先走一步!”
“周昱澤,給老孃站住!”
周夫人抓起手邊的饅頭猛地朝著周昱澤的腦門打過去,軟趴趴的“吧嗒”一聲,當頭一饅頭,周昱澤竟然真的僵在了原地。
小廝總算是回過味來,他氣紅了眼,衝上臺階:“好好好,君子應有擔當,昨日.你帶頭玩炮仗,將學堂一間房給點燃,生怕我們來找你爹孃,還說你爹孃前日剛走,家裡只剩下一個重病在床的祖母。”
“若不是我今日上門來,你還打算騙我們到什麼時候?!”
什麼東西?
周夫人‘騰’地起身,眼眸倏然放大。
她……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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