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小跑而去。
很快,周昱澤撒丫子就跑了出來,手裡還拿著一根……沾屎的棍子。
“小爺就知道你丫的不安好心,你看我不掄死你。”
謝景程嚇得急忙往遠處跑,兩人繞著一兩輛馬車開始繞圈。
謝景程嘴裡還喊著:“三哥,我知道你一時間接受不了我,但咱們日後是一家人啊!”
“一家人,何苦為難一家人?”
周昱澤火冒三丈,他原本正趴在床上動彈不了,上午被揍,屁股實在是疼。
一聽到有人來‘求親’,他當即哪裡都不痛了。
“誰跟你是一家人,帶著你的東西,給我滾回去!”
眼瞅著那沾屎的棍子就要打到謝景程身上,忽然——
“住手,這是做什麼?”
承安王妃匆匆從馬車上下來,將摔倒在地上的謝景程扶起來。
聲音有些不悅:“阿澤,不可以打架。”
周昱澤都快要氣哭了,他叉著腰,恨恨道:“他,想娶我妹妹,想來我家上門!”
“王妃娘娘,您管不管?”
承安王妃一怔,抬眼就和周夫人對上眼神,周夫人抱著小奶團極其無奈地點點頭。
又道:“還有這許多的……聘禮,王妃還是請帶回去吧。”
“糖寶還小,我們暫時不考慮給她定親。”
聘禮?
承安王妃往遠處望去,當即眼前一黑。
每輛馬車上都裹著紅綢,喜慶得像娶親一樣。
“管家告訴我,當年我嫁給你父親時帶來的聘禮不翼而飛了,我尋思王府遭賊了,派人出去尋,誰知道是遭了你的毒手。”
承安王妃氣得雙眸猩紅,要嬤嬤扶著才能站穩。
她手指著謝景程,手打哆嗦:“自打你父親去了之後,這些嫁妝我從不捨得動,每日都要去瞧一瞧,你可倒好,先是當孫子,又是想當上門女婿,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扶不起的阿斗!”
周昱澤樂了。
他‘很貼心’地將沾屎棍子遞給承安王妃:“王妃娘娘,玉不琢不成器,別手軟哈。”
“是噠是噠,揍死鱉孫嗷~”
小奶團在周夫人懷裡興奮地拍著小手,等著看‘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’的戲碼。
但。
承安王妃在聽到小奶團聲音的時候,暴怒的神情有一瞬間龜裂。
她想了想,扔掉手中的棍子。
猶猶豫豫地回過頭來,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。
“豈是,景程當週家的上門女婿也不是不成,料想父皇母后並無異議;”
“但,上門的話,能帶家屬嗎?”
言外之意,她能不能一同來周府。
周圍登時一陣譁然,這周家究竟是走了什麼大運?竟能讓堂堂承安王妃說出這般話來。
周夫人狠狠一踉蹌,小奶團也傻在原地。
周昱文咬牙切齒地上前,一把將小奶團抱走,毫不猶豫地進了門。
他怕被氣死。
此番,連周老太太也顧不上什麼端莊和禮儀了,急忙讓周夫人和周昱澤回來。
而後冰冷道:“天色已晚,我們便不留王妃和世子爺用晚膳了。”
而後“啪!”地關上門,避如瘟神。
承安王妃這才回神,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,一巴掌拍在謝景程頭上。
“沒用的東西,你若是生得帥氣俊朗些,像你父親一樣,也不至於連個上門女婿也做不成!”
謝景程:?
怪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