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彥昶抬頭看她,目光極具穿透力,更帶著讓人壓抑的威嚴。
“禾兒會做飯?”他的聲音也低沉黯啞,能讓人聽著耳朵懷孕的那種好聽聲音。
蘇彥昶是蘇家裡個子最高的那個,應該有一米九左右,蘇青禾站在他面前特別嬌小,怕是不到他胸口。
他也很瘦,五官也更顯硬朗,面板黝黑卻不粗糙。
他的眼神很銳利,每每對上,總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。
“嗯,這兩年學會了。”蘇青禾瘸著腿走過來,打量灶房裡的所有物。
“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做的,你今晚先看著吧。”
見她如此,蘇彥昶去淘米,蘇青禾跟著去看,米缸裡現在是滿缸米了。
他用一個大號的木勺子盛了兩勺米去淘洗,放進大號的陶罐裡,打火燒柴。
蘇青禾沉默地看著,她沒有燒過柴火。
將他的動作都看在眼裡,覺得自己眼睛已經學會了,才轉頭看別的。
灶房裡擺了幾棵大白菜,還有一把長葉的麥菜,與香麥有點不一樣,似乎更粗糙些。
她便過去拿了麥菜葉淘洗,蘇彥昶燒起火後,也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。
他個子高,這樣近距離更有壓迫感。
大手粗糙,有很多厚繭,是從小幹農活造成的。
“這個菜葉要這樣掰斷葉口,再往裡拉出一條絲線,這樣煮出來更好吃些。”
低沉的聲音輕柔了很多,帶著特質的黯啞,很好聽。
因為靠得近,他說話的氣息呼在她頭頂,她感覺更熱了。
麻木地拿起菜葉,學著他的樣子處理,慢慢就熟悉了。
把菜葉全部撕好後,他大手抓著菜梗的部分用力捏,響起咔嚓的聲音,雖然不大,卻是能清晰聽到。
似乎知道她好奇,他解釋道:“奶奶的牙口不好,這樣捏過後,能煮得更軟爛些,奶奶也能吃。”
蘇青禾微微點頭,這個男人看著粗獷,其實做事情很細心的。
“水煮青菜嗎?”很多種田文的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,對吧?
畢竟這個家裡是真的窮,想來應該是沒有油的吧?
“煮菜粥。”蘇彥昶解釋:“單純水煮青菜,沒有煮在粥裡好吃。”
“哦。”蘇青禾應聲。
他扭頭看她一眼,聲音很輕:“你不是她。”
蘇青禾整個人僵在那裡,沒有說話,臉上的灼熱起了又退。
他輕笑:“雖然你不是她,但很感激你能做到這種地步。”
蘇青禾緩緩回過神來,也放鬆下來,聲音也輕了幾分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她沒有否認,這位大哥如此精明,她就算否認也沒用。
“一個人就算失憶,可她從小到大的一些習慣,卻是刻在骨子裡的。”
雖然時隔兩年再見,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,她與原來的蘇青禾,根本就是兩個人。
言行舉止沒有一點相同之處。
蘇青禾很無奈,她沒有原主的一點記憶,就算想裝也裝不出來。
他又道:“你說得很對,以後你就是全新的你,不必刻意去做她。”
蘇青禾笑了:“你不趕我走?”
蘇彥昶將青菜拿起切成半截手指的長度,聲音更輕:“就衝著你昨天拿出來的五十兩,加上今天的四十兩,我們也沒有理由趕你離開。”
蘇青禾汗顏:“二哥,三哥,四哥他們都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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