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長相平凡,丟在人堆裡找不到的那種。
窄額厚嘴唇國字臉,是個老實人。
想來,那應該就是蓮嬸的男人,黑妞他們的父親了。
果然,蘇彥烈道:“那是勇叔,黑山他們的父親。”
蘇青禾也走到他們面前了,乖巧地叫人。
曾勇頭也沒抬,也沒有應聲,繼續幹活。
蘇青禾有些尷尬,這個男人也太沒禮貌了吧?
黑山笑呵呵道:“青禾姐姐,我爹不會說話,你別生他的氣。”
蘇青禾一怔,不會說話的男人?啞巴?
她只好笑著點頭,自然沒有什麼好生氣的。
“大哥,我先帶禾兒回去順便做飯,你們差不多就收拾了回來。”
蘇彥烈與大哥打了招呼,與蘇青禾一起回家。
“勇叔雖然是啞巴,但為人勤快老實肯幹,當初我們家剛到這邊的時候,他幫了我們家很多。”
“蓮嬸是出於報恩嫁給他,為他生兒育女的。”
哪怕是他往常大大咧咧的性子,此時也有些憂傷。
蘇青禾能想象得到,十多年前他們都還小,特別是原主,那時候還是個嬰兒。
三個病人,幾個孩子,蘇父的腿,怕也是在那個時候斷的吧?
能活著來到這裡安頓下來已經很不錯了,那時候的他要照顧一家子老小,生活肯定不容易。
“蓮嬸是孃的貼身婢女,娘對她有救命之恩,所以不管如何,她都不肯離開,跟著我們流放而來,更是為了我們一家,嫁給勇叔。”
“那時候娘不同意,可蓮嬸為了讓勇叔能多照顧我們,瞞著娘悄悄與勇叔成親了。”
蘇青禾不由得也對蓮嬸的為人感嘆,這樣為了主子而不惜犧牲自己的精神,讓她感動。
“那一會兒你給蓮嬸他們送些魚過去。”
真心對她們好的人,她都會記在心裡。
雖然那些不是她的經歷,不過她現在接受了這具身體,一些責任還是要盡的。
蘇彥烈笑:“禾兒真好。”
以前的蘇青禾根本瞧不起曾勇,背地裡總叫他黑啞巴,甚至對蓮嬸也經常沒有好臉色。
也是因此,在得知她回來時,蓮嬸才會沒給她好臉色。
蘇青禾沒說話,她不是什麼好人,但該她的事兒,她也不會逃避。
“喲,兄妹兩人這是去哪了啊?挑的是什麼?”
慧玲嬸剛好挑著一擔尿往菜地走,看到他們,笑著打招呼,還特意往蘇彥烈挑著的桶瞄過去。
等看到桶裡的是魚時,她雙眼睜大。
“蘇老二,這麼多魚,不會是你撈的吧?”
蘇彥烈嗆聲道:“不是我撈的,難道還是你幫我撈的不成?”
蘇青禾微垂著頭跟在他身邊,安靜得像個新媳婦。
慧玲嬸被他嗆得一噎,又看向蘇青禾:“喲,青禾,你這次回來怎麼也不做繡活了?我家香茹還想哪你交流學習呢。”
蘇青禾低著頭,輕聲道:“我還沒有接到繡活呢。”
慧玲嬸又道:“你啊,天天跟著他們兄弟在外面跑,你看面板都曬黑了,你這半邊臉也更……”
“閉嘴!”蘇彥烈暴躁地打斷她的話,雙眼圓睜,臉上的那道疤也跟著猙獰,像一條隨時都要擇人而咬的毒蜈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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