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南枝沒有奴役童工的愛好,從許佳年手上拿過了好幾袋的東西。
這一路上,聽著許佳年的童言童語,蘇南枝的臉上不免一直帶著笑。
只是好心情在回到接待所看見周映紅後消失。
“蘇南枝,我們這是接待所,可不是你們村裡,怎麼什麼人都帶進來。”
“到時候我們招待所要是丟東西了,可要找你了。”
“現在真的是什麼人都能做軍屬了。”
……
蘇南枝覺得周映紅多少是有點病,本來她不想找周映紅的麻煩,周映紅卻越說越過分。
她也不多說廢話,“我要見你們所長。”
周映紅有些沒反應過來,“找我們所長幹嘛,你還認識我們所長?”
說到後半句話,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後怕。
蘇南枝十分淡定的點頭,“偉人說了華國人民是一家,我可不是你們所長是一家人嗎?”
“我倒是要問問他,是不是神經病也能進招待所服務人民了?”
周映紅氣的想要罵人,但是在看見蘇南枝的目光後,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,她相信蘇南枝是真的能做出去找所長的事情。
見周映紅沒說話,蘇南枝壓下心裡的不耐,拉著有些惴惴不安的許佳年朝著二樓走去。
她住在接待所二樓,還沒走到樓梯口。
許佳年就有些興奮道:“南枝姐姐,你好厲害啊,剛剛那個壞阿姨都不敢和你說話了。”
蘇南枝笑了笑,“她哪裡是因為害怕我,她是害怕我的未婚夫。”
雖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害怕她去舉報,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因為她的未婚夫是副營長,也算是有點職權。
不過她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借用的秦烈的名頭。
畢竟再過一段時間,想要借用秦烈的名頭也有點髒。
許佳年有些沒明白裡面的關聯,不過不耽誤他再嘰嘰喳喳的說起了當兵的好了。
“佳年,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。”
蘇南枝出聲打斷。
許佳年一怔,點頭,語氣有些低落道:“我知道。”
就像是隔壁的周爺爺看見別的人總是笑眯眯的,但是看見他就會罵他是狗崽子,有的時候還會打他。
見狀,蘇南枝有些不忍心,但是卻還是繼續道:“同理,不是所有的當兵的人都是好人。”
聽見這話,許佳年抬頭,臉上滿是震驚。
這個年代人民子弟兵不是隨便說說的,家裡有個當兵的簡直就是光耀門楣的事情。
十個小孩裡面有九個長大以後都想當兵。
蘇南枝說的話簡直就是重新整理了許佳年的認知。
“有的人穿上軍裝一本正經的樣子,但是卻不能掩蓋他身上的人渣味。”
“就像是姐姐認識的一個當兵的大壞人。”
聽見蘇南枝說的這些話,許佳年一臉震驚。
等到她說完,立刻道:“南枝姐姐,那你和那個人絕交,不要和他玩了。”
他的鄰居小豆子從前是他的好朋友,後來小豆子罵他狗崽子還打他,他就再也不和小豆子玩了。
南枝姐姐這麼好一個人怎麼能和壞人做朋友呢。
蘇南枝看著許佳年緊張的樣子,本來因為想到秦烈的噁心而有些不悅的心情好轉不少,“你剛剛不是還說當兵的是好人嗎?”
許佳年眨了眨眼,“可是南枝姐姐是好人,而且我認識南枝姐姐,不認識當兵的壞人。”
一個不認識的人和一個對自己好的人,他還是能分得清遠近的。
聽見這話,蘇南枝心裡不由得酸澀。
她摸了摸許佳年的腦袋,嚴肅道:“你只要記得,不是所有當兵的人都是好人。”
見許佳年點了點頭,她這才牽著他的手上了樓。
只是剛上了樓梯,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