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,不過許佳年的年紀還是太小了點。
蘇南枝看著他皮包骨的樣子有點心酸又有點好笑。
她打包的剩菜剩飯不算少,許佳年吃完忍不住打了個飽嗝。
蘇南枝這才牽著許佳年去了縣城裡的供銷社。
供銷社的規模和招待所那樣,都很大,有個兩層。
許佳年是第一次進供銷社,雖然心裡有些害怕,但是想到蘇南枝說需要他幫忙,自覺是個小男子漢,他忍不住挺了挺自己的胸膛。
只是一雙眼睛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著四周。
這個年代沒有客戶就是上帝的服務理念,因為下午客人不多,供銷社的服務員或是在閒聊,或是在打著毛線,看見穿著破舊的蘇南枝和許佳年也就冷冷掃了一眼,雖然沒有驅趕他們,但是也沒有理會。
只是接下來的時間,眾人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了蘇南枝和許佳年的身上。
蘇南枝從秦烈家搜到的不只糧票,肉票,糖票這些日常的票據,還有化妝品和布票。
不過她沒打算用化妝品和布票。
一是因為現在她瘦麻稈一樣的身材穿什麼衣服都不好看,還不如把布票存著,等到她以後養好身體後再買新衣服。
至於化妝品票則更沒有必要了,空間超市裡的大牌護膚和化妝品她都用不完就更不需要用了,以後倒是能把這些票換成別的東西。
不過她不打算買卻不耽誤她看看化妝品和衣服。
化妝品和衣服櫃檯緊緊挨著,此刻櫃檯前正有兩個女人駐足。
從長相上能看出兩人是母子。
年輕女人手上正拿著一支口紅,眼底滿是不捨,嘴上卻道:“一支口紅都要小半個月工資,太貴了。”
年長點的女人卻是拿過了口紅給了櫃檯的服務員,“結婚是一輩子的事,別說花半個月就算是一個月的工資,媽都給你買。”
聽見這話,年輕女人擺手,更不願意了,“不要,買這錢還不如給家裡買肉吃,而且媽我長得天生麗質,化不化妝都好看?”
雖然華國人一般都捨得在喪嫁婚娶的事上投入不少的錢,但是現在經濟不發達,一支口紅不能吃不能喝,買的人並不多。
所以兩人之間的對話也算正常,在蘇南枝看來甚至十分的溫馨。
但是偏偏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。
“買不起口紅,還買不起鏡子?不知道拿鏡子照照,看你那個樣子和好看沾邊嗎?”化妝櫃檯的櫃員是個年輕女人,雖然長相只能說是普通,但是大波浪的髮型,再加上臉上還塗著淡淡的粉,和周圍有些灰撲撲的樣子截然不同,也能勉強說上一句好看。
朱大珍聽見櫃員的話,一張臉氣得漲紅,卻嘴笨反駁不了。
她確實不好看,長相隨了他媽,面板有些黑,鼻子有點塌,眼睛還小,再加上臉上的雀斑,從小到大都被人說不好看,即使她一點都不胖,也因為姓朱還被人取了一個大肥豬的綽號。
一旁的朱母也很生氣,倒是比朱大珍好點,指著櫃員就罵了幾句。
不過也就幾句,面對櫃員囂張的態度就是隔靴搔癢,最後櫃員沒怎麼樣,她自己倒是氣了個半死。
心裡卻也越覺得對不起女兒,遺傳給了女兒自己的長相,讓她被笑話。
蘇南枝本來沒想管這事,只是櫃員可能是發狗瘋了,看見她站在一邊看熱鬧,指著她也罵了起來。
“不買看什麼,小心把東西弄壞了,把你賣了都賠不起。”
看著離自己一步之遠的櫃檯,蘇南枝一臉無語。
站在她身旁的許佳年有些害怕的扯了扯她的衣角。
“南枝姐姐,我們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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