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偷空了的家屬院自然不能住人,而且蘇南枝和秦烈還沒正式結婚也不適合住在一個房子裡。
蘇南枝拿著顧西州剛才看見她後給她的介紹信,來到了離家屬院需要步行半個小時的招待所。
可能是因為駐紮著一個大型的部隊,招待所很大,是棟四層小樓,進出的人也不少。
不過服務員的態度並沒有很好。
“單人房要5元一天,你有錢嗎?”
服務員是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孩,坐在椅子上上,屁股都沒動一下,眼神上下的打量著蘇南枝,臉上的輕視和嫌棄一點都沒掩飾。
蘇南枝看著自己身上滿是補丁的衣服,對於服務員的態度倒是能夠理解。
畢竟她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口袋裡有錢的。
只是理解歸理解,她可不會慣著。
“現在什麼人都能進招待所工作了?”蘇南枝也上下打量了眼服務員,“你要是聽不懂人話,就給我換一個能聽懂話的人。”
服務員把手裡的指甲刀一丟,站起身怒瞪著蘇南枝,“你說誰呢?”
“我看你就是個窮鬼,你付得起單人房的房費嗎?”
蘇南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,大聲道:“你說誰是窮人?你這是挑起階級矛盾,你是不是資本家!一口一個窮人的。”
她的話立刻引起了過路的旅客的關注。
“我昨天入住的時候,這個服務生就眼睛不是眼睛,鼻子不是鼻子的。”
“當個招待所服務員,看她牛氣的那個樣。”
“她這是資本作風啊。”
……
聽見周圍人的議論聲,服務員臉色慘白立刻辯解起來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什麼,我家祖上三代都是根正苗紅的無產階級。”
蘇南枝冷笑一聲,“我爸是烈士,在你這種無產階級面前不還是個窮人嗎?”
這個年代的人,對為國家奉獻的烈士總是抱著最崇高的敬意,此刻聽見蘇南枝說自己的爸爸是烈士,也立刻幫著蘇南枝指責起招待所服務員來。
最後還是在招待所的領導來了以後,和蘇南枝道完歉後,這才平息了這場紛爭。
蘇南枝拿著作為賠禮的幾張澡堂子的洗澡票,這才滿意的去了自己的房間。
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服務生臉都被氣青了,有些不忿道:“我又沒說錯,她那個樣子像是住得起單人房的樣子嗎?”
“我就說了那麼一兩句,憑什麼要我和這個窮鬼道歉還要賠洗澡票。”
一旁的女領導聞言,再也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周映紅,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,你這臨時工也別幹了。”
“你還瞧不起人家,人家的未婚夫至少是個副營長。”
“你這麼厲害,也找個軍官未婚夫去啊,別來我們招待所。”
現在入住招待所都需要介紹信,蘇南枝介紹信上說了探親物件是未婚夫,還是個副營長。
要不招待所的領導也不會這麼快就和蘇南枝服軟。
周映紅聽見最後一句話,又氣又怒。
但是轉念一想,蘇南枝這長相,還是個鄉下人都能找到副營長做物件。
她周映紅怎麼說也是個縣城人,還是初中畢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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