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南枝錄完口供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四點,來到醫院的時候,許佳年還在休息,許文書則趴在病床上睡著。
不過很快她剛靠近許佳年的床邊,許文書就警惕的睜開了眼。
“許爺爺,你現在回去休息吧,今天晚上我照顧佳年。”
蘇南枝一邊說著一邊將剛剛從國營飯店裡買的幾個肉包塞給許文書。
因為小鎮是北方的重大的交通樞紐,客流量和工作量都很大,就算不是飯點,饅頭包子這些國營飯店都一直提供著。
許文書沒有推拒,乾脆的接過。
蘇南枝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,許家沒有因為歷經的風霜丟失了風骨,但是也沒有頑固守舊。
“謝謝,明天早上我再過來。”
說完這話,許文書低下頭將許佳年叫醒,低聲說了幾句,拿著肉包剛要離開,像是想到了什麼,低聲提醒了蘇南枝道:“你們離開沒多久,秦先生也走了,現在還沒回來。”
蘇南枝看了眼秦烈空空的床鋪,眼睛眯了眯,和許文書道了謝後在許佳年的床邊坐了下來。
這還是許佳年從出生以後第一次離開爺爺奶奶,在外過夜,雖然他很喜歡蘇南枝,但是因為年紀小,還是不免有些害怕。
“南枝姐姐,晚上會有鬼嗎?”
這句話是許佳年湊到了她耳邊說的。
牛鬼蛇神在這個年代雖然不被允許,但是大傢俬底下口口相傳,並不耽誤為此而產生恐懼。
蘇南枝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塞到許佳年的嘴裡。
“壞鬼只會找壞孩子,佳年是個好孩子,鬼才不會來找你呢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說到一半,看了眼秦烈的床位,蘇南枝有些調侃道:“就算真的有壞鬼來病房,要擔心的也不是你這個小蘿蔔頭。”
“有的人壞事做盡可比你還要擔心呢。”
雖然她不知道秦烈去了哪裡,但是大概也能猜到。
左右不過是確認那兩個流氓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事。
而想要讓人閉嘴,除了死人之外,無外乎用錢或者用權勢。
秦烈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,顯然還不夠,他只能用錢。
想到這,蘇南枝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。
就在這時,秦烈鐵青著一張臉回到了病房,在看見坐在許佳年床邊的蘇南枝後臉色更加難看。
都是這個該死的女人,如果她乖乖聽話早點回老家,或者不要去報警,他哪裡需要到處去籌錢讓兩個流氓閉嘴。
想到問戰友借錢時,戰友看著自己的眼神,秦烈看著蘇南枝的視線更是冷了幾分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。”
見病房裡只有蘇南枝和許佳年兩人,秦烈再也不壓抑自己的怒意對著蘇南枝怒吼道。
蘇南枝看著秦烈無能狂怒的樣子,眼底滿是嘲諷。
“秦哥,你這是怎麼了?你剛剛去上廁所了?是又不小心掉進糞坑了嗎?”
沒想到蘇南枝哪壺不開提哪壺,秦烈只覺得自己胸口的怒氣被堵得不上不下的。
“你給我閉嘴,你在胡說八道什麼!”
“你給我去公安局說自己要撤銷報案。”
蘇南枝聳肩一臉無奈,“兩個流氓都被抓了,明天應該就能解決了,現在去撤銷案件來不及了。”
秦烈的雙手握成一團,如果不是腿腳不方便,現在的他會狠狠的掐住蘇南枝的嘴巴,讓她永遠閉上嘴。
蘇南枝無視他想要殺人的目光,繼續慢悠悠道:“不過秦哥你的腿都受傷了,怎麼還到處亂跑。”
秦烈看著蘇南枝此刻的樣子,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許從剛開始就小瞧了蘇南枝,以為她只是一個鄉下人。
所以才會看輕蘇南枝,讓自己吃了這麼大一個虧。
“你身上還有多少錢,把你的錢都給我。”秦烈一張臉臉色難看的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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