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時後。
秦烈從朱政委的辦公室出來,整個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頹廢。
腦海中不斷迴圈響起朱政委的聲音。
“秦烈,鑑於你近期的表現,經過上面領導們一致慎重的考慮和評估,我不得不宣佈,你——秦烈的軍銜從原本的少校降為少尉,從原來的副營長降職為副排長。”
副營長變成班長?
他17歲參軍,在部隊九死一生用了8年才從一個小兵成為了副營長,現在就一句輕飄飄的話,他就變成了副排長。
他想要大叫,想要發洩自己心中的憤怒,卻發現自己無處宣洩。
秦烈推著輪椅,恍惚的朝著辦公樓外而去。
“你聽說了嗎?三團的顧團長出任務受傷了,好像挺嚴重的。”
“當然聽說了,據說現在還昏迷著呢。”
“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?”
……
秦烈停下輪椅,剛剛心裡鋪天蓋地的憤恨已經被狂喜掩蓋。
和顧西州沒了半條命相比,他只是降職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。
只要他還活著,不要說副營長了,就算是團長也只是遲早的事情。
懷揣著這樣奇異的心情,秦烈忽然間覺得去借高利貸也沒什麼的想法回到了家屬院。
***
同一時間,醫院內。
顧西州艱難的睜開眼,還沒有看清周圍的環境。
就聽見耳邊響起一聲哭喊聲。
“團長醒了,嗚嗚……團長醒了。”
牛二娃看見顧西州醒過來後,嘴巴一扁就哭了起來。
他以為團長為了救他再也醒不過來了。
看著一個一米七多的大小夥哭得一副要昏厥的樣子,顧西州有些嫌棄的收回目光。
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,好幾個人就走了進來。
其中打頭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穿著掛滿軍章的老人,老人看著顧西州眼底滿是欣賞。
站在他身旁的夏千歌眼圈紅紅的就要朝著他撲過去,好在被顧西州險險的避了過去,不過也因為動作太大,顧西州本就蒼白的臉更加失去了血色。
“顧西州,你沒事吧?”
顧西州還沒說話,白髮老人已經低喝了一聲,“千歌,別胡鬧。”
夏千歌聽見爺爺怒斥,這才撅起嘴有些不服氣的站在一旁。
“夏司令員。”
顧西州半坐在床上,就要抬手給夏司令員舉手敬禮。
“你這小子從小到大就是一板一眼的,現在病了還在意這些繁文縟節。”
夏司令員有些無奈的擺手打斷他的敬禮,臉上滿是對小輩慈祥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來是個司令員。
“你爸知道你昏迷了,可是好幾個晚上沒睡好。”
見顧西州一臉不為所動,夏司令員心裡感慨了一句,一旁的朱政委見狀立刻打圓場,對著一旁的醫生道:“醫生,病人現在醒了,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吧?”
這話一出,病房裡的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他。
醫生眼睛滿是惋惜,雖然醫院和部隊不是一個系統的,但是因為傷兵都會往他們醫院送,他和部隊裡不少軍官都十分熟悉,其中最熟悉的就是顧西州,年紀輕輕就是團長了,只是外人就看見了花團錦簇,卻沒看見他戰功下的猙獰傷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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