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南枝只當自己沒有看見眾人臉上各異的神情,繼續道:“我多幹點倒是無所謂,各位大嬸們要是知道什麼能治病的方子可要和我說,說不定能治好我秀梅嬸。”
聽見這話,大家也不覺得蘇南枝晦氣了,看,多乖巧的孩子啊,她們家裡的孩子要是有南枝一半乖巧,她們晚上做夢都會笑。
而且要是蘇南枝真的晦氣,怎麼就克黃秀梅一個人,不克當上軍官的秦烈。
這要怪只能怪黃秀梅沒福氣。
他們想著,倒是很快她們還真的有不少的調理身體的方子,“治病的方子我倒是有,只是秀梅是哪裡不舒服?”
是藥三分毒,到時候要是吃出好歹來,她們可賠不起。
蘇南枝做出思考的樣子,有些猶豫道:“有的時候頭疼,腿疼,但是有的時候也腰疼,還有胸疼,肚子疼……”
反正只要有知覺的地方都疼。
不過蘇南枝這話也不是她編的,這都是黃秀梅給自己不想上工找的藉口。
眾人聽著面面相覷,哪有人到處都疼還紅光滿面的?昨天黃秀梅在村口罵蘇南枝那架勢可不像是有病的。
不過話說回來,南枝這孩子對黃秀梅這麼好,黃秀梅倒是……
有的事情不能細想,大家越想越發現了不對的地方。
見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樣子,蘇南枝淺淺一笑深藏功與名。
“不過你都從部隊回來了,你有糧叔怎麼帶著小蘭又去部隊了?”
“是阿烈在部隊出事了嗎?”
這話一出,周圍的人耳朵都豎了起來,滿臉寫滿八卦。
除了羨慕,村裡不少人都嫉妒秦烈這個當了軍官的老鄉。
蘇南枝沒回答,只是苦澀一笑,留給眾人充足的想象空間。
不給眾人追問的機會,她就朝著村長走去。
村長剛才雖然沒有湊熱鬧,但是一直留意著蘇南枝這邊的動靜,他一臉欲言又止,最後卻什麼都沒說,很快就給蘇南枝安排了今天的任務。
蘇南枝今天被分到的工作也不算累,是除雜草的,這工作公分不高,一直是分給村裡幹不動活的老人孩子。
從前的蘇南枝就是個勞模做的都是滿工分10分,這種只有六七個工分的工作她從來不做,因此村長也不會分給她。
“怎麼?嫌工分低啊?”
見蘇南枝久久沒說話,村長粗著嗓子開口道:“現在就剩下個挑大糞的滿工分活了。”
蘇南枝可不想再給為秦家當年做馬了,立即搖頭就朝著分配的農田走去。
雖然上一世有幾十年沒有做過農活,但是蘇南枝一蹲下,身體肌肉反應讓她不經思索就開始快速的拔起雜草來。
反應過來的蘇南枝將手裡的雜草一丟,身旁就響起了一道聲音。
“同志,你眼神真好使。”
蘇南枝側頭看去,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蹲著一個男人。
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男孩,男孩看上去和她年紀相仿,從穿著打扮就能看出大概是知青。
“你看我拔的是草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