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他嫌不嫌棄的問題。
是她,不能跟他發生什麼。
因為懷孕了,早期,最好是別……
宋晚抿了抿唇,找了個藉口,“我大姨媽來了。”
陸瞻的眼底滿是失落,卻還是鬆開了她,坐了起來,“抱歉。”
宋晚,“沒關係。”
陸瞻,“有飯嗎?”
宋晚點頭,“有雞湯,你要吃別的嗎?“
她真的不想給他做。
陸瞻,“不用,來一碗雞湯吧。”
宋晚起身,平靜地走進了餐廳,盛了一碗雞湯,端給了陸瞻。
陸瞻慢條斯理地喝著,沉默不語,眉頭卻是緊鎖的。
是因為,睡不到她,很失望?
宋晚笑了笑,用胳膊蹭了蹭他,“怎麼了,期待落空了難過?”
陸瞻又喝了一口雞湯,“不是。”
宋晚,“那你是怎麼了?”
陸瞻,“沒什麼,工作上的事兒。”
宋晚,“哦。”
看他不想說,宋晚也懶得問,更懶得為他排憂解難。
陸瞻開不開心,關她什麼事情。
剛剛的關心,那也只是簡單演出一下而已。
陸瞻喝完雞湯,便放下了那隻碗,將宋晚抱到了腿上,“上樓洗澡睡覺?“
宋晚勾著他的脖子,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陸瞻抱著她起身,上了樓。
兩個人一起洗了澡後,便睡覺了。
陸瞻很老實,沒有動手動腳,但即便如此,宋晚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極了。
她真的好排斥這個人。
曾經那個滿眼都是陸瞻的宋晚,到底是死在了歲月的長河裡。
宋晚卻還是繼續強忍著噁心,假裝關心他,“你最近,是不是很累?我看你都瘦了,感覺瘦了至少有十斤。”
陸瞻,“嗯,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吧。”
每天就睡那麼點兒時間,肯定沒精力陪樓藏月那什麼。
所以,他一回來才會如同餓狼一樣。
宋晚,“辛苦了。”
陸瞻,“比我辛苦的人,多的是。”
宋晚,“我覺得你更辛苦。”
他辛苦個屁。
比起他,那些送外賣的,撿垃圾的,流水線上三班倒的人,更辛苦。
說這種話,她自己都覺得違心。
陸瞻,“晚晚,睡吧。”
宋晚,“好,晚安。”
陸瞻,“晚安,明天陪我去個拍賣會。”
宋晚有些吃驚,“你不怕,傳到藏月耳朵裡?”
陸瞻也真是夠囂張的了。
還敢帶著她光明正大,去拍賣會了。
樓藏月最近是不是作了什麼死?
所以才讓陸瞻心底的天平朝著她宋晚傾斜了?
陸瞻,“內部的拍賣會,每個人都要戴面具的。”
宋晚點了點頭。
原來是這樣。
明天剛好是週六,她休息,隨便去什麼拍賣會都可以。
陸瞻,“睡吧,我累了。”
宋晚沒說話,閉著眼睛,也想睡過去。
睡覺,就能逃避一切了。
睡著了,她就不知道,自己身邊躺著一個自己排斥無比的人了。
第二天,宋晚睜開眼,陸瞻正坐在她的床邊,靜靜看著他。
他已經西裝筆挺,房間裡太昏暗,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宋晚自然地伸了個懶腰,好似粘人精一樣,抱住了陸瞻的腰,柔聲細語地說,“陸瞻……你幾點起來的?”
陸瞻,“起來有一會兒了。”
宋晚,“然後你洗漱完,穿好衣服,就一直坐在這兒看我?”
陸瞻,“嗯。”
宋晚,“這麼喜歡看我?“
以前陸瞻是很少這樣的。
“破鏡重圓”之後,他還真是不一樣了。
陸瞻,“有機會的時候,就多看看,免得忽然有一天,我死了,就看不見了。”
死這個字,讓宋晚有些吃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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