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陸瞻也打了電話給她,詢問了她的情況。
她說了,就是皮外傷,不嚴重,隨便治療一下就好了。
但陸瞻卻堅持要來看看她。
想來也是那個時候,這個男人聽見了陸瞻的話。
宋晚笑了笑,“那好吧。”
男人會這樣,很正常,畢竟陸瞻這樣的男人,是真的值得攀附的神明。
白髮男人還在繼續忙前忙後,一會兒給宋晚削蘋果,一會兒讓護士給宋晚調點滴流速,嫌棄流速太快了……
總之那叫一個無微不至。
講真的,如果不是陸瞻,宋晚想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享受到,這樣的待遇……
眼前人,雖然在陸瞻面前什麼都算不上,但是,在普通人那裡,也是不可侵犯的神明瞭。
尋常人,只能在電視上看他一眼。
現實中,想要看上一眼,那比登天都還要難。
護士為宋晚調好點滴的時候,宋母說要出去透透氣,便離開了病房。
宋母前腳剛走,陸瞻邁著長腿走了進來。
男人一進門,宋晚便感覺,整個病房的空氣都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他穿著白襯衫,黑西褲,身上自帶著一股子強烈的壓迫感。
好看的不行的臉上,全都是清冷與涼薄,但仍舊該死的迷人。
那小護士已經快要看呆了。
估計,從未在現實中見過這樣好看的人。
第一次見到陸瞻的時候,她又何嘗不是那樣的感受。
想到第一次的記憶,宋晚的心,又開始針扎一樣的疼。
白髮男人看到陸瞻便恭敬地走到了他面前,“陸爺……”
陸瞻微微點頭,“辛苦你了,出去。”
白髮男人恭敬地朝著陸瞻鞠了一躬,快速走了出去,多一秒都不敢停留。
陸瞻在她床邊坐下,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口,劍眉緊蹙,“那些人,都是野人嗎?”
他的聲音並不大,但因為帶著怒氣,所以顯得格外駭人。
宋晚知道,陸瞻在生氣。
她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,“可不就是野人嗎?法治社會,還在那裡玩兒黑-社會那一套……”
陸瞻,“晚晚,疼嗎?”
宋晚搖了搖頭,“本來是疼的,但院長給我打了特別好的止疼針,現在不疼了。”
陸瞻沒有再說話,默默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髮,眼神複雜極了。
宋晚想,也許陸瞻是在心疼吧。
但,她的心裡卻沒有半分波動。
對於陸瞻,她早就死了心了。
她淡淡道,“陸瞻……你其實不用過來看我的,真的……你畢竟也挺忙的。”
其實她巴不得陸瞻來看自己,巴不得陸瞻為自己瘋,最好瘋到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地步。
不過表面上,該做的懂事人設,她還是必須做的。
陸瞻劍眉緊蹙,“你出了這檔子事兒,我怎麼可能不來?”
宋晚裝出無比感動的樣子,抱住了陸瞻,“陸瞻,你真好……”
“好好養著,最近我都在這兒陪著你,嗯?”
“不用了,陸瞻。”
“要的,晚晚,聽話。”
宋晚冷冷勾了勾唇,沒有再說話。
而陸瞻卻在許久之後,欲言又止,“晚晚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