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二十八歲生日的這天晚上,陸瞻讓海城的煙火,徹夜不休。
他們伴隨著漫天煙火,做了整整一夜,他彷彿要將下輩子的熱情,都全部透支。
煙火停歇的時候,他一邊抽著事後煙,一邊輕撫著她的臉,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晚晚,我們斷了吧。”
從二十二歲到二十八歲,她沒名沒分地跟了他整整六年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院子弟,而她只是個家境普通的漂亮女孩兒。
這場感情,從一開始就是她的一廂情願。
他早就說過,階級這東西是沒有辦法跨越的,除了婚姻,他什麼都能給她,他們也曾經約定過,等他結婚,他們就斷。
雖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,但這一天真來的時候,她卻仍舊心如刀割。
她試圖讓自己平靜,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。
到了這一步,先流淚的人,輸的總是最慘的。
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,心裡有千萬句不捨,但最後卻只是簡單地問了一句,“她是哪家的千金?”
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,霧氣騰繞之間,那張臉亦如當年她一見鍾情時,那般漂亮又精緻,“她家境貧寒,但晚晚,她跟你不一樣,她不能不要名分。”
陸瞻只用簡單的幾個字,便讓她感覺自己這六年,活的像個小丑。
原來,他不是沒辦法跨越階級,只是她不值得他為她走下來。
原來,只要足夠愛,跟他這種人最後的結局,也可以並不是他居高位你住春山的。
她強撐著疲憊的身體緩緩坐了起來,又問了一句,“她叫什麼名字?”
陸瞻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,語氣仍舊溫柔,“你會去報復她嗎?”
她苦笑了一下,搖了搖頭,“不會。”
如果是二十二歲的她,她會,可是現在她都已經二十八了,性子早就被磨平了,她明白,做這些事情沒有任何意義。
她只是想知道,她到底輸給了誰,死個痛快。
陸瞻慢條斯理地熄滅了煙,“她叫樓藏月。”
她默默垂下眼簾,“名字挺好聽的。”
長得也一定很好看吧,不然怎麼會讓高高在上的太子爺陸瞻不顧一切。
六月的天,就好像孩子的臉,說變就變,剛剛還風平浪靜,此刻外面已經大雨傾盆,亦如她此刻的心境。
她搖搖晃晃地下了床,想要收拾東西走,陸瞻卻將她拉回了懷裡,輕輕親了親她額頭,“雨停了再走吧。”
“反正早晚都要走,不用非要等雨停。”她態度堅定,忍痛將他推開,收拾了自己的行李,出了門。
跟他的這些年,他給她買了幾大衣帽間的東西,但是她都不曾碰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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