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到門口,她便看到陸瞻在批評樓藏月。
話裡話外,是在說帶樓藏月的那個人,能力不行,將她帶的不倫不類。
而樓藏月學習能力也很差,工作效率低,他讓樓藏月跟她宋晚好好學。
樓藏月背對著宋晚,她並不能看到對方的表情,卻能從對方佝僂的後背,看得出對方現在心情很不美麗。
陸瞻顯然收斂了,縱然話說的不好聽,可語氣始終是溫柔的。
宋晚不禁想到了,自己剛到陸瞻身邊的時候。
那個時候,陸瞻會在她犯了錯的時候,告訴她,能幹就幹,不能幹就滾。
對比自己,樓藏月當真算個幸運兒了。
幸運到,讓人忍不住嫉妒。
陸瞻瞥見她在門口,便沉默了一秒,又起身走到了樓藏月面前,溫柔地摸了摸她頭髮,語氣更軟了些,“好了,不哭了,去補個妝,等會兒宋晚帶你。”
哪怕是感情最好的時候,陸瞻也不曾這樣對她宋晚說過話。
宋晚的心,更疼了。
努力壓制住情緒,她款步走到了樓藏月身邊,看著陸瞻說,“我的工作場地在哪兒?”
陸瞻看向她,眼底沒什麼情緒,“還是以前的首席秘書辦公室,我在藏月辦公桌邊上,給你加了一張桌子。”
宋晚點頭,沒說話。
樓藏月吸了吸鼻子,畏畏縮縮地看了宋晚一眼,轉身便走了。
那可憐兮兮的樣子,讓人根本沒辦法,將她跟那天晚上的心機表聯絡在一起。
真是讓人更討厭了。
門關上,陸瞻向前邁了一步,與她距離更近了些。
他居高臨下看著她,眼底滿是壓迫感,“晚晚,上次的事情,我批評過她了,你不要放在心上,她年紀小,不懂事兒,你是大姐姐要多包容她。”
當著她面的時候,陸瞻都沒有說一句重話,私底下,那就更不可能說什麼難聽的話了。
陸瞻會說這種話,不過是怕她以工作為由,為難樓藏月罷了。
宋晚點了點頭,後退了一步,完全沒有興致繼續說下去,更沒有興趣與陸瞻靠的太近。
想想也真是諷刺,曾經就連身體都能隨便進的兩個人,居然突然之間,生疏至此。
陸瞻看了看她,又道,“去吧。”
她沒有再看陸瞻,轉身就走了。
首席秘書辦公室就在陸瞻隔壁,宋晚進門後,看著多出來的那張桌子,以及坐在自己原本那張辦公桌前的樓藏月,感覺空氣都凝結了。
如今的她就跟那張多出來的桌子一樣。
她用後背關上門,冷冷淡淡地走到了樓藏月面前,面無表情道:
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我也一樣不喜歡你,但陸瞻非要我來帶你,所以,我們就互相忍忍。”
“上次的事情,我不希望再發生,如果再有一次,我的巴掌絕對不會留情,哪怕陸瞻護著你,也是一樣。”
沒有人會喜歡小三兒。
尤其是在自己體面退場後,仍舊不知死活挑釁自己的小三兒。
但,縱然再喜歡,她也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。
在顯懷之前,她必須完成陸瞻交代好的一切。
這裡只有她們兩個在,樓藏月也不藏著掖著了,露出了獠牙,笑的冷漠又陰險——
“我最討厭你這副清高的樣子,真的清高,你別回陸氏來啊。”
“別一次一次在陸瞻面前刷存在感啊。”
“你真是讓我噁心,宋晚!”
宋晚被氣笑了,“我還輪不到你喜歡或者討厭,你跟我誰更噁心,不是一目瞭然嗎?”
她宋晚被三了,一句話沒說,步步退讓。
而樓藏月卻步步緊逼。
到底誰更噁心?
樓藏月冷哼,眼底燃燒著猩紅的怒氣,“陸瞻已經在公司官宣了我的身份,並且也跟所有人說了,等我到了法定婚齡,我們就會領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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