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盛熙川洗完澡出來,她一打啤酒已經喝下去了一大半。
“這麼能喝?”盛熙川裸著上身,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,大剌剌走到她面前來。
宋清殊一張小臉已經被酒精燻成了酡紅色,眼睛泛著水澤。
她原本在走神,見他過來才收回神遊的意識,對他笑了一下。
再垂眼,面前是一堵飽滿的肉牆,胸肌腹肌,人魚線,要什麼有什麼。
她目不暇接,虛虛地伸手摸了一把:“好有料哦。”
盛熙川這樣出來,原本也有勾引她的意思,沒想到小東西竟然這樣直接,一時間,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某處。
小腹燒了一把火。
“好喝嗎?”盛熙川啞著嗓子問她,眼神裡晦暗不明,都是慾念。
宋清殊不明所以:“挺好喝的,你要不要嚐嚐?”
盛熙川喉結微動:“嗯。”
於是宋清殊拿了一罐啤酒獻寶似的給他。
盛熙川沒有接,只顧低頭看她。
她抬著臉,眼睛裡汪著一潭水,嘴唇上沾了點酒漬,在燈下也亮晶晶的,微啟的樣子像是在索吻。
他剋制不住心裡的悸動,終是捏住她的下顎,低頭吻了上去。
宋清殊手裡的那罐酒落在地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她嘴裡的酒氣在兩人的口腔裡蔓延開,盛熙川像個行走在沙漠裡的人遇到了甘泉,拼命地汲取她的口津。
這個吻,持續了好一會兒,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,他才將她放開。
“你還喝嗎?”盛熙川兜著她的腰,低聲問。
宋清殊腦子一片混沌,根本沒聽清他問什麼。
但她機械地點了點頭。
“好。”盛熙川拉著她,自己仰臥在了沙發上。
他開啟一罐啤酒,倒在了自己的腹肌上,嗓音低低啞啞地哄她:“那你自己過來喝。”
金黃的酒液順著腹肌縱橫的溝壑流下來,有一些,還流到了腰間的浴巾裡去。
宋清殊看著,目不轉睛,連呼吸都變了節奏。
她在心裡躍躍欲試。
盛熙川以為她不肯,繼續誘惑:“乖,一會兒流掉就浪費了,浪費可恥。”
宋清殊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子,試探著湊了過去。
……
這個晚上,她和盛熙川有了第一次。
他似乎把幻想過的那些花樣都用到了她身上,將她按在床墊上,予取予求。
在意識徹底迷亂前,宋清殊終於問出了那個壓在心底許久的問題。
“在船上那天,為什麼沒有?”
“因為我要你心甘情願,而不是被藥物驅使。”
盛熙川掐著她的腰,舉起又落下,在她耳邊說。
男人在床上的話,不知道有幾分真。
這世間最有錢和權力的人,明知她沒有選擇和退路,卻依然不肯強迫她,矯情地要她心甘情願。
也許是因為她沒有戀愛過,除了舅舅,也沒有接觸過其他男人,上頭的閾值,真的太低。
宋清殊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