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還有些喧囂的府邸，驀然間變得寂靜。
人們怔望著姜萬年，一度以為自己聽錯。
先師令？
牧先師？
牧淵？
無數雙眼下意識的朝牧淵望去。
此刻，牧淵終是緩緩站起：“姜先師，怎勞你親自而來？”
“牧先師言重了，能為您親自頒發先師令，那是姜某人的福氣啊！哈哈哈……”
姜萬年大笑，旋而上前將那玉令雙手遞來。
牧淵也不矯情，徑直接過。
頃刻間，現場寂靜無聲。
葉家人呆愣在了原地。
周家之眾更是徹底傻了眼。
所有人都呆呆的望著姜萬年與牧淵，只覺得眼前的一幕，極不真實！
“原來……江城招生辦內，那位開啟先師考核的人……是牧淵！”
“二十歲的先師……二十歲的先師啊！”
“這注定要成為盛陽郡的傳奇啊！”
不止一人心中在咆哮。
周虎怔怔望著那個傲然而立的青年，心中驀然生出一股無力感。
若說姜家女婿，丹盟貴客，這些都只是虛名，靠些手段，也是能辦成的。
但……二十歲得劍館先師……
究竟何等資質無雙天賦卓絕的妖孽，才能做到這一點？
哪怕已故的周涯，也不能與之比肩……
他深深看向牧淵，知曉今日是不可能動的了葉家分毫。
深吸了口氣，周虎堆滿笑容走上前，拱手笑道：“長江後浪推前浪，恭喜了牧先師。”
“恭喜？”
牧淵微微側目，言語淡然：“你恭誰？哪來的喜？”
周虎臉色驟緊。
但他並未發怒，而是連連點頭：“葉家主，看來，你葉家即將一飛沖天了！”
葉正天沒有說話。
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般田地，兩家也早以撕破臉皮，自然沒必要那般客氣。
“既是這般，想來收購事宜也談不下去，周某人就此告辭！”
周虎沉道，朝司徒震、姜萬年等人隨意拱了下手，便要離開。
“站住！”
牧淵突然淡喝：“我有讓你們走嗎？”
“姓牧的，你有完沒完？”
周賢急了，脫口而出。
但他話一說完，旁邊的周虎立刻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：“你給我閉嘴！”
然而已來不及。
姜萬年老眉一豎，冷哼道：“周家主，你們周家好威風啊，竟敢當眾辱我劍館先師，怎麼？周家已經不把我龍玄劍館放在眼裡了？”
聲落，徑直揮手：“來人，給我把周賢拿下！”
“是。”
那些從江城招生辦過來的人紛紛上前，要緝拿周賢。
周家人見狀，紛紛上前。
“都給我住手！”
周虎臉色大變，立刻上前阻攔。
“爹？”
周賢呼了一聲。
卻見周虎一腳踹向他的膝蓋，怒罵道：“不知死活的東西，怎敢冒犯牧先師？給我跪下磕頭道歉！”
“什麼？”
周賢呆愣住了，可對上週虎那雙嚴肅的雙眼，張著嘴又說不出話。
只得咬著牙跪下。
“對不起……牧先師……”
“牧先師，姜先師，犬子魯莽，冒犯了劍館，還望海涵！”
周虎亦是抱拳作禮：“稍後我會奉上一批靈石與器物，作為此次的賠償，希望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，饒恕犬子吧。”
姜萬年沒有說話，只看向牧淵。
倒是能忍。
牧淵尋不到機會對周虎下手，只能揮手：“滾！”
“多謝。”
周虎深深看了眼牧淵，立刻拽著周虎狼狽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