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正天見狀,氣極反笑,虎目滿是恨意:“好,好一場鴻門宴!好一個沈家!”
沈山負手淡笑:“葉兄,識時務者為俊傑,快些勸賢侄把字簽了,咱兩家依舊交好。”
“交你娘個屁!”
“一群背信棄義的東西,家主,咱不懼他,殺出去便是!”
“對!殺出去!”
葉家人大怒,齊聲咆哮。
葉正天緊攥拳頭,指骨發白。
若真打起來,一個聚魄境,足以橫壓當場。
葉家毫無勝算。
就在此時,牧淵倏道:
“我籤!”
後園瞬地一靜。
還在品茶的沈傾音也微微側首,絕美的眸子淡淡瞥了這邊一眼。
“倒是識趣!”
寧紅葉輕輕點頭:“你雖有些天賦,但與傾音比,依舊相差甚遠,傾音的夫婿只會是帝國無雙,皇室血脈,用不了多久,你連瞻仰她的資格都沒有。”
說話間,沈家人無不挺起了胸膛,眼目傲然。
葉靈溪算什麼?
成為最年輕的先師的牧淵又算什麼?
盛陽郡絕代天驕,只會是沈傾音!
而沈家,也將依仗她一飛沖天,跨出盛陽郡,登上整個雲天國的舞臺。
“淵兒,休要胡言!”
葉正天低吼:“劍館注重名聲,一旦簽了,你先師生涯,你的前程,豈不盡毀?”
牧淵眼裡盪漾著凜色:“叔父不必相勸,區區名聲,如何抵的上人命?”
葉正天虎目欲裂。
他怎甘心牧淵受這般屈辱陷害,毀掉名聲跟前途?
但若不應,葉家眾人如何活命?
掙扎。
矛盾。
糾結。
就在葉正天痛苦之際,一名葉家人突然大喝:
“牧淵,你當我們是什麼人?孬種嗎?”
牧淵側首。
又聽咆哮聲起。
“咱葉家兒郎的脊樑不是泥捏的,你是盛陽郡最年輕的先師,縱然比不上將門種子,那也是我葉家的驕傲!”
“我們豈能容許葉家天驕與尊嚴受踐踏?”
“不錯,老子寧可戰死,也不受這窩囊氣!”
“不籤!寧死不籤!”
葉家眾人紛紛怒吼,拔出戰劍,視死如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