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人群頓起一片驚呼。
“不是,這大玄丹還能吃死人?”
“我就說哪有那麼神的丹藥……”
“以後可不敢再來這買藥了……”
就在這時,一群身著黑色劍服的修士排眾而出,大聲呵斥:“太玄門草菅人命,天理難容!速讓那牧神醫滾出來,給天下修士一個交代!”
“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!”
“牧神醫滾出來!”
場面逐漸沸騰。
很快,天劍閣的劍修們衝了出來,排列於谷口兩側。
強大的劍修散發出駭人的氣場。
不少路人修士頓時噤若寒蟬,不敢吱聲。
可那些黑服修士渾然不懼。
尤其是為首一名戴著面具頭髮蒼白的男子。
他走上前,輕蔑而笑:“你們的牧神醫呢?莫不成,要當縮頭烏龜?”
“大膽,竟敢辱我家大人?”
那天劍閣劍修怒喝一聲,劍光如電,直刺面具男。
可面對這含怒一擊,面具男只發出一聲嗤笑,不閃不避,屈指一彈。
鐺!
長劍應聲而斷。
那劍修如被巨力轟中,吐血倒飛,落地後昏死過去。
嘶!
四周頓起倒抽涼氣之聲。
天劍閣放群國域,那都是頂尖高手。
在場修士即便看不穿那劍修的修為,就憑其出招,亦能知曉不凡。
可這樣的人,竟被面具男一招重創……
一時間,所有看向那面具男的目光都充滿了驚疑與凝重。
面具男眯起眼睛:“看來,牧神醫是打定主意要當縮頭烏龜了!諸位道友,隨我殺進太玄門,擒下那姓牧的神棍,為我們這些被毒害的道友討還公道!”
“殺!”
一眾黑袍修士齊齊拔出武器,便要闖谷。
天劍閣人全部發動魂海,準備廝殺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一個淡漠的聲音傳來。
“住手!”
聲落之餘,牧淵與元申公走了出來。
沸騰的場面驟然一靜。
“喲?牧神醫,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呢!”
面具男笑道。
牧淵瞥了他一眼,不知為何,從此人身上竟有一股熟悉感
但他並未理會,徑直走向那名重傷倒地的天劍閣弟子,蹲下身檢查一番。
“帶下去醫治。”
“是!”
兩名太玄門弟子立即上前將傷員抬離。
待人被抬走,牧淵才緩緩站起身,目光掃視全場,語氣平淡:“誰幹的?”
面具男玩味一笑:“我。”
“哦。”
牧淵應了一聲,看不出喜怒。
他的目光再次掃過周圍那些群情激憤的修士,平靜問道:“他們,都是與你一夥的?”
“我們是來討公道的!”
沒等面具男回答,先前那哭嚎的女修士尖聲叫道:“牧神棍!你的大玄丹害死了我們的人!今天不給我們一個說法,我們絕不罷休!”
“沒錯!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!”
現場頓時又響起一片憤怒的聲浪,眾人情緒激動,義憤填膺。
然而,面對這滔天的指責,牧淵負手從容:“元申公。”
“在。”
“吩咐下去,十息後,關閉離谷的傳送陣。”
元申公連忙抱拳:“是。”
隨後下去安排。
世人一愣。
女修士臉色發沉,質問道:“牧神醫……你想做什麼?你的藥害死了人,不給我們個解釋,不給我們交代,難不成,還想把我們留在這嗎?”
“我的藥有沒有問題,我心裡清楚,你們今日來此的真正目的是什麼,我心裡同樣清楚。既然如此,我何必浪費唇舌,給你們解釋或交代?”
牧淵負手淡道:“現在,你們有十息的時間,十息內走,可活,不走,死!”
此話一出,世人無不色變。
那些看熱鬧的修士哪還敢停留?一個個發了瘋般的傳送陣的方向衝。
至於守在屍體旁的修士,此刻已是統統停止了哭泣。
他們看向那些個黑色劍服修士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直至這時。
咣!
咣!
咣!
寒鴉渡口的三座傳送陣發出聲響。
元申公折返回來,拱手道:“門主,傳送陣已經關閉。”
這話一出,那名女修士已是嚇得臉色蒼白到了極點。
“等等!你們太玄門……不是醫道宗門嗎?你……你怎麼不講道理?”
女修士顫顫巍巍的喊。
“白痴,我什麼時候說了太玄門是醫道宗門?”
牧淵揮了揮手:“殺!”
簡單的一句話,徹底釋放了這群天劍閣修士。
所有人魚貫而出,提劍斬向谷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