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淵眉頭微皺,還未反應過來,床榻上的老太君突然劇烈咳嗽起來。
只見她面色慘白如紙,周身魂氣如風中殘燭般搖曳不定。
上前一看,竟是心脈受了損。
\"走!\"
雪琉璃似乎預感到什麼,一把扣住牧淵手腕,拽著他就往外衝。
\"站住!\"
紫裙女子橫身攔路。
雪琉璃眸中寒光一閃,玉掌翻飛:\"滾開!\"
紫裙女子猝不及防,被這一掌震得踉蹌後退。
雪琉璃趁機拉著牧淵衝向院門。
卻在此時……
\"琉璃!\"
一聲厲喝傳來,院門外已堵滿了人影。
以雪凌豹為首的雪家高層魚貫而入,連雪裡蒼也在其中。
“丫頭,你去何處?”雪凌豹沉問。
雪琉璃俏臉頗為難看。
她極力穩住了情緒,清冷道:“父親,各位叔伯,奶奶情況有異,女兒正欲通知各位長輩。”
“奶奶!”
這時,紫裙女子突然發出一聲悲泣呼聲,整個撲在老嫗身上,隨後抬頭瞪著牧淵與雪琉璃:“小妹!你請的庸醫!竟把奶奶治成這般!你們是想害死奶奶嗎?”
\"什麼?\"
雪家眾人臉色大變。
其中一名美婦人箭步上前,魂力探查後駭然失色:\"孃親的心脈……碎了!\"
“這不可能!”
“方才孃親還好好的!無緣無故,心脈怎麼碎開?”
雪凌豹冷冷盯著雪琉璃:“死丫頭,是你乾的?”
“三叔,四姑,我們來時,奶奶便已這般。”
雪琉璃冷然道:“我想奶奶之所以會變成這般,應該與三姐雪明月及三姐夫柳成脫不開關係!”
“琉璃!你怎可說這樣的話?”
那叫柳成的男子一臉悲憤,手指發顫地指著雪琉璃:“分明是你信誓旦旦稱這位神醫可救老太君的命,我極力阻攔,你等不聽勸,才致使老太君這般,如今竟還將罪責推脫到我身上,你……你……”
柳成彷彿一口氣順不上來,身軀搖晃,幾欲墜倒。
“阿成!”
雪明月連忙攙扶,滿臉悲愴:“小妹,姐姐知道你因無法參悟九碑而自卑,可你……不僅拿奶奶的性命來逞強,還陷害你姐夫,你怎可這般惡毒?”
說完,哭得梨花帶雨,好不悽楚。
\"小賤蹄子!闖了禍還敢反咬一口?\"趙雲舒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雪裡蒼!你管不好自己的婆娘,便連自己的女兒也管不住嗎?”
雪凌豹冷冽地盯著雪裡蒼,哼道:“汙衊明月事小,若娘有個三長兩短,我定不讓你等好過!”
雪裡蒼負手不語,但十指已是死死攥於一起。
牧淵眼中閃過一絲瞭然。
原來如此。
老太君突發惡疾,柳成醫治失手,這才急召雪琉璃前來頂罪。
而雪琉璃這個\"九碑廢物\"在族中地位卑微,根本無人會信她的辯解。
難怪雪琉璃突然拉他離開。
感情這女子看穿了二人計謀。
“夠了,現在要做的,是保住孃親的性命!”
四姑雪紅沉道:“雪裡蒼,還不將冰雲雪魄取出?”
雪裡蒼默默取出一枚寒氣繚繞的晶石。
雪紅奪過寶物,就要往老太君口中塞去。
“一群白痴!”
突然,一直沉默的牧淵搖頭輕笑。
此言一出,滿堂皆驚。
雪凌豹眼中寒光迸射:\"你說什麼?\"
\"心脈斷裂,寒毒攻心。\"牧淵負手而立,搖頭淡道:“不續脈解毒,護住命門,反倒想著以至寒之物為其續命……是嫌她死得不夠快?說你們白痴,有問題嗎?”
\"放肆!\"雪凌豹暴怒,長劍出鞘直指牧淵:\"庸醫害人還敢口出狂言!\"
“三弟,不得衝動!”
雪裡蒼一把按住雪凌豹的胳膊,冷道:“何必跟個小輩計較。”
雪凌豹怒極反笑:\"大哥是要包庇這個迫害母親的兇手?\"
趙雲舒陰陽怪氣道:\"家主大人該不會要徇私吧?\"
雪裡蒼沉默了。
雪琉璃清冷的嬌靨看不出任何表情。
她暗催魂氣,用著只要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:“牧神醫,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“看來九碑世家也很複雜。”
“父親雖為家主,卻是個上門女婿,有名無實……待會兒我挾持個人質,逼他們讓你離開,你只管走便是,短時間莫要來神州域。”
“那樣一來,倒是坐實了這些人誣陷你的罪名,豈不叫他們得逞?”
雪琉璃聞言,沉默不語。
噗嗤!
突然,躺床榻上的老嫗沒由的噴出一口黑血,生機急速流逝。
雪凌豹大驚:“阿紅,快!”
雪紅不再遲疑,立即將那枚冰雲雪魄放入老嫗的口內。
雪魄入口,老嫗的氣息果然穩定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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