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他現身,到來到帝雲城之上,僅僅只是幾息之間罷了。
然而,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,整個混沌世界都為之沸騰。彷彿混沌世界迎來了一位新的王者,一位新的秩序管理者。無論混沌世界本身的意志是否願意,都不得不無條件地屈服於雲谷那強大無匹的力量之下。
“師傅,沒想到真的是你。”雲澈凝視著眼前突兀出現、散發著金色光芒的身影,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。
因為,他發現自己竟完全看不透雲谷的修為境界。如今的雲澈早已獲得了創世神之力,絕對能夠看穿一切始祖神之下的存在,可此刻雲谷就站在他面前,他卻彷彿面對著一層混沌迷霧,根本窺探不到雲谷的虛實。
雲澈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,但此刻站在雲谷面前,卻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,彷彿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。
“雲澈,你不該走上這條路的。我曾與你說過,你身上的光明元素種子,不應該讓它繼續成長下去。”雲谷的話語中,透著一抹深深的無奈與痛惜。
他其實並不想傷害雲澈,更不想將他從這個世上抹去,但如今的形勢卻逼得他不得不邁出這艱難的一步,因為他有自己必須堅守的使命,這是他存在的意義所在。
“那時的我,根本聽不懂你話中的含義。最終走到這一步,完全是因為你的緣故。若不是邪嬰的出現,我絕不會踏上這條道路。而我知道,邪嬰之禍,追根溯源,完全是因你而起。”雲澈毫不退讓,語氣冰冷如霜。
即便他此刻所要面對的敵人,是他曾經最為尊敬、最為愛戴的師傅,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拔劍相向,將其斬落。如今的雲澈,經歷了第二次輪迴的洗禮,早已變得堅毅果敢,不再像從前那般優柔寡斷。
“你錯了,這一次,與我並無關聯,我不過只是一個旁觀者罷了。”雲谷悠悠地開口說道,“你以為自己已經看清了所有一切,但實際上,你不過是身在棋局之中的一枚特殊棋子罷了。”
“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?我接下來會做些什麼?又或者說,我會如何對待這個世界呢?”雲谷面帶微笑地問道,手中的誅天始祖劍只是靜靜地插在地面之上,絲毫沒有要動手的跡象。
“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究竟為何。但我明白,你不會傷害這個世界,更不會去打破它的寧靜。否則,在過去的百萬年裡,你大可以直接出手,接管這個世界。可你並沒有這麼做,甚至沒有人知曉你的存在。你只是一直靜靜地作為一個旁觀者,看著這個世界的演變與發展。”雲澈抬眸,神色鄭重地說道。
“在我看來,你依舊是那個心懷救世仁心的醫者。你不像邪嬰,懷揣著淨化整個神界的極端心思,更不像邪嬰那般幼稚無聊。所以,儘管我猜到了一些,但卻依舊不明白,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。”雲澈早已在腦海中反覆思索過這個問題,可心中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。
因為此刻的雲谷,帶給他的感覺太過神聖,太過光明。渾身上下,沒有一絲一毫的陰暗與邪惡,彷彿他真的只是一個與世無爭的老者。
“哈哈哈,你這小子,著實有趣。”雲谷爽朗的笑聲,如洪鐘般傳遍了整個帝雲城。
直到這一刻,雲澈才驚愕地發現,現世之中,除了他之外,所有人都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。時間在這一刻,完全靜止了。
只有他和雲谷能夠正常說話,正常活動。整個世界的天道秩序,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操控,呈現出如今這般詭異的畫面。
“你把他們怎麼樣了?”雲澈冷聲質問道。
“我並無惡意,只是這件事,是你我之間的問題。所以,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。”雲谷神色淡然地說道。
“其實,我的甦醒,完全是一個意外。一個因你而起的意外。”雲谷的臉上,露出了一抹追憶之色,“若不是你的死觸動了始祖神的輪迴,我也不可能這麼快甦醒過來。”
“當你開啟輪迴之後,我便想著助你一臂之力。因為你是始祖神眷顧之人,亦是始祖神在意之人。”
“所以,在那一次輪迴之中,我將生命神蹟傳授給了你。因為你在輪迴之前被人下毒害死,只有天毒珠才能救你。我動了惻隱之心,不僅將天毒珠交到你手中,更是把絕世醫術一同賦予了你。”
“當時的我,只是因為始祖神的緣故,對你心生欣賞,進而產生了好感。你就如同這個混沌世界的天道之子,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獲得這樣的傳承與收穫。”雲谷緩緩說道,那語氣,彷彿一位長輩在對晚輩訴說著關愛。
「確實不太好寫,這段劇情我在思考組織一下,今天就先這樣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