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墨辰深邃如墨般的眸落在秦時月身上,唇角勾起抹淺笑。
只是那抹笑又迅速消失,快的讓人覺得是自個兒眼花了。
秦時月周全行了個禮才上前,她笑道,“娘娘,臣女對下棋只略通而已,試上一試倒也無妨,但實在不敢託大。”
人人都知道辰王是排兵佈陣的好手,想下贏他估計不易。
皇后笑得很是溫婉,別有深意道,“本宮倒覺得你一定能贏他。”
她揉了揉太陽穴,“方才下了這麼久的棋,倒是覺得有些困。”
繪春會意道,“奴婢扶娘娘去軟榻上坐會兒,秦姑娘與辰王殿下先下棋吧。”
秦時月覺著有些不對,但到底是哪兒不對也沒琢磨出來。
她將所有精力都放在面前棋盤上,心中倒吸了口涼氣,辰王果然厲害。
他手執的是白棋,這會兒白棋已將黑棋團團圍住,呈現肅殺之態。
怪不得方才皇后那樣頭疼,此棋局實在難破,不過也有一線生路可尋。
秦時月將黑棋放下,原先必死的棋局立刻回春,宋墨辰似是有些詫異,“秦姑娘比我想象中更加聰慧。”
“多謝辰王殿下褒獎。”秦時月道。
鳳儀宮偏殿內,繪春將剛才心中疑惑之事說出,皇后朱唇緊抿,周身散發著威壓。
“本宮也說時月頭上為何那樣素淨,此事恐怕另有隱情,你去讓暗衛查趟長樂侯府。”她道。
繪春服了服身子,“是。”
轉眼便過了一炷香,秦時月將黑子落下,白子節節敗退,已然無力迴天。
“你贏了。”宋墨辰道。
明明是輸了的那個,他卻似乎並未生氣,心情還挺好。
“多謝辰王殿下讓棋。”秦時月道。
她對自己棋藝有數,方才有好幾次都險象環生,明明宋墨辰可以一擊斃命,卻留了餘地。
若非如此,秦時月是萬不可能贏他的。
“聽說秦姑娘婚約沒了?”宋墨辰沒由來問了句。
秦時月一愣,她還未回答他便又道,“你如今可有心儀的夫婿人選?”
她恍惚間想起皇后那日說的話,辰王這是?
秦時月並非是個蠢人,她此時已然明白,皇后方才哪兒是困了,明明是故意為她們騰出地方。
“臣女並未有人選。”她實話實說道。
宋墨辰勾唇,“那秦姑娘覺得本王如何?”
“本王府中沒有通房,侍妾,更沒有紅顏知己,若秦姑娘嫁入辰王府,定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
一室寂靜,秦時月似乎能聽到自己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音。
辰王何許人也,他為何會看上她?
腰間玉佩似乎散發著灼灼溫度,秦時月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。
這世上沒有沒由來的好,即便家人都不可能真心實意待她,更遑論是個外人。
“辰王殿下。”秦時月抬眸,大著膽子盯著他。
“臣女身上並無長處,家世更不淵博,對您而言實在不是好選擇。”她道。
與其被利用,還不如孑然一身。
秦時月這番話更是在暗中點明,若有朝一日宋墨辰想登九五之位,她的家世不會給他絲毫便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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