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語間,陸明昭毫不掩飾地將秦可雲緊緊地摟入懷中,轉頭看向秦時月:
“秦時月,三年不見,你怎麼變得如此跋扈?可雲替你照顧了三年父母兄弟,幫你盡了三年孝道,你就是這樣回報她的?”
“幫我照顧父母兄弟?”秦時月嗤笑一聲,“這長樂侯府是沒有奴僕下人了嗎?還是,我的好兄長小弟都殘了廢了?需要一個非親非故的孤女,來照顧他們?”
頓了頓,她眸光鄙夷地看著裝扮精緻華貴的秦可雲:
“退一步來說,就她身上的衣服首飾,足夠買多少個奴僕了?”
“她一個孤女,若不是仰仗著長樂侯府,便是十輩子,也賺不來這一身。”
“明明是我長樂侯府對她有恩,怎麼到了昭世子的口中,反而要我來回報她了?”
秦可雲面色一白,眼中閃過一抹怨毒。
身形卻彷彿不堪受辱地晃了晃,開口道:
“姐姐,你誤會我了……我只是捨不得爹孃,捨不得大哥和小弟,還有……”
她話語一滯,神情嬌羞地兒看了一眼陸明昭,接著說道:
“我真的沒有而想要和姐姐爭搶什麼,姐姐切莫多心。”
陸明昭心疼地看著楚楚可憐的她,聲音惱怒:
“你和她說這些而做什麼?她自己心思骯髒,看什麼都是髒的。”
不僅是他,一旁的長樂侯夫婦二人,也一臉不滿地看著秦時月。
“秦時月,你真的是太過分了!”
就如同陸明昭說的,這三年來,都是秦可雲在陪著他們。
比起少言內向的秦時月,能說會道,哄人頗有一手的秦可雲,自然是更討他們的喜愛。
秦時月面對著三人厭惡不滿的目光,幽幽嘆了一口氣,開口道:
“爹,娘,從我進門到現在,說過一句,要讓她離開的話嗎?”
長樂侯夫婦二人一愣,隨後冷笑一聲:“你雖然沒有說,但不就是這個意思嗎?”
秦可雲哭得梨花帶雨,彷彿隨時都要暈厥過去:“爹,娘,你們別說了,我還是走吧!也許我走了,姐姐就不會對你們心懷怨懟了……”
長樂侯面上閃過一絲屈辱。
這三年來,朝中那些人雖然沒有說,但話裡話外的意思,無非就是他生了一個好女兒,這才能夠當上長樂侯。
秦時月人遠在江南尚且如此。
若是她以後都留在京中,時不時露個臉,那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?
想到這裡,長樂侯沉聲道:“她憑什麼對我們心懷怨懟?我們生她養她,她還有著昭世子這般好的未婚夫,她還有什麼不滿足?”
聽到長樂侯提及自己,陸明昭神色一沉,看了一眼懷中的秦可雲,開口說道:
“伯父,我今日過來,正是為了這件事情,很抱歉,我不願意娶秦時月。”
“你要退婚?”聽到陸明昭的話,長樂侯面色頓時一變。
他們長樂侯府雖然說是侯府,但終究底蘊全無,有名無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