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月才邁入長公主寢殿門檻,屋內就傳出駙馬暴跳如雷的聲音。
她腳下一頓,眉頭深深皺起。
“駙馬,您是不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?殿下今日未曾出屋,怎麼可能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!再多嘴,本駙馬立刻發賣了你!”
嬤嬤臉色發白,攥緊拳頭才沒罵人。
她是宮中出來的,除了長公主殿下和皇上、皇后,沒人敢私自發落她,就是駙馬也不行。
只是長公主愛戴駙馬,她雖然心裡生氣,替長公主不值,到底也沒再多嘴,只希望他能冷靜點。
長公主看著昔日甜言蜜語的愛人,眼神哀傷。
外人無人知曉,他們表面上的夫妻恩愛,都是她一次次讓步換來的。
今日,他不由分說闖進來,說自己對蓉姐兒下毒手,當真是寒了她的心。
她不否認她對麗娘有氣,但再怎麼樣,她都不會拿一個年幼稚子出氣。
可駙馬在氣頭上,根本不聽長公主分辨,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。
秦時月眉頭一皺,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,“拜見長公主殿下。”
她一個外人都露面了,駙馬應該不會再與長公主爭執了吧,畢竟,家醜不可外揚。
誰料她的出現不僅沒有讓駙馬收斂,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怒火,“姓秦的!你來的正好,本駙馬正要找你呢!”
“?”秦時月有點意外。
“麗娘找大夫給蓉姐兒看過,說是中了夾竹桃之毒,若不是劑量輕,蓉姐兒已經沒命了!我倒要問問你,你是長公主請回來的大夫,除了你,誰能知道以此物害人?”
夾竹桃?
秦時月挑挑眉,莫名覺得這件事有哪裡不對勁。
不過,唯一一點她能確認的是,駙馬對她的身份,似乎並不理解,只當她只是一介醫者。
“夠了!”
一次又一次的冤枉冷待讓長公主失了原本的寬容大度。
如今他竟然將矛頭指向明月縣主,未來的辰王妃,她再也不能忍下去了。
“放肆!我乃長公主,你是什麼身份,也敢對我大呼小叫,口無遮攔!”
長公主猛拍扶手,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嚴。
駙馬一愣,根本沒想到長公主會如此反應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。
他這些年在公主府指摘慣了,以往踩著長公主的顏面,來慰藉自己那上不得檯面的自尊,對長公主沒什麼尊敬可言。
偏偏長公主看在夫妻情分上,多數時候都會忍耐。
所以這一次,他被嚇壞了,幾乎是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。
看到這一幕,秦時月眸光微閃。
看起來,長公主對駙馬的感情,似乎也不是牢不可催,這樣,接下來的事便好辦多了。
“殿下息怒。”秦時月道,“臣女不知駙馬為何認定下毒的是臣女,不過,身為醫者,庶小姐不適,臣女倒是想去看看。”
正好,她想去麗孃的院子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關於那股異香的其他線索。
“想去看蓉姐兒?你怕不是害不死蓉姐兒不放心吧?”
駙馬這些年就蓉姐兒一個孩子,自然看重的緊。
他一回府就聽麗娘哭哭啼啼告狀,早亂了方寸,認定此事就是長公主指使秦時月做的,這才找上門,所以又怎麼會允許她去探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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