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月挑挑眉,心裡有些想笑。
東方苑教她成為醫者的第一課就是望。
麗娘一進門秦時月就將她的面色、神態看了個七七八八,這女人,哪裡是有病?分明是裝的。
當然,也不排除縱慾過度。
秦時月微微一笑,“麗姨娘言重了,臣女醫術尚淺,只對頭疾有所研究,實在擔不起醫術高超四個字,怕是無法為麗姨娘看診。”
她搞不清麗姨娘的心思,也不想與這種人糾纏,索性直接拒絕。
長公主沒想到秦時月會如此直截了當,當即勾起了唇角。
麗姨娘眼裡閃過一絲陰沉,但還是笑了笑,“是妾身唐突了,秦大夫是長公主請來的,自然瞧不上妾身。”
該死的賤人。
她今日一大早過來,為的就是探探秦時月的底細,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,也看看,她有沒有察覺到什麼。
可秦時月油鹽不進,讓她一時間竟然找不到機會。
麗娘見秦時月不搭腔,有些氣悶,只好轉向長公主,“殿下,昨夜駙馬折騰的有些狠,若是您這邊無事,妾身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誰說無事?”長公主道,“最近本宮身子不爽利,辛苦麗姨娘為本宮抄寫佛經做祈福用,待本宮病癒,少不了你的賞賜。”
麗娘臉色一變。
整個公主府誰人不知她出身農戶,大字不識?如今長公主要她抄寫佛經,這明顯就是在打她的臉!
麗娘咬緊了唇,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羞辱,正要推辭,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。
她心裡一喜,立刻紅了眼眶,“長公主殿下,妾身自問入府以來盡心盡力侍奉殿下與駙馬,從未有過半分懈怠,如今殿下竟要懲罰妾身,妾身實在是…”
“怎麼回事?”駙馬一踏進來就看到麗娘在哭,頓時心疼不已,“殿下這是又在作威作福了?我昨日說的還不夠清楚嗎?”
麗娘躲在他身後,眼神得意。
長公主面色一冷,正要說什麼,只覺得腦袋針扎一樣痛。
秦時月見狀,立刻給嬤嬤使了個眼色,然後轉身要去拿藥箱。
在經過麗娘身邊的時候,一股似有若無的異香飄進了秦時月的鼻子裡,頓時引起了她的警覺。
她不動聲色的拎著藥箱回到長公主身邊,此時嬤嬤已經在趕人了。
“駙馬,長公主頭疾發作,秦大夫要施針了,您還是帶著麗姨娘先離開吧。”
“放肆!一個老貨也敢管本駙馬的事,不想活了嗎?”駙馬道。
麗娘冷眼看著這一切,心裡舒爽極了。
秦時月猛的扭頭看過去,眼神冷的讓人心裡發毛。
駙馬卻還在嘴硬,“她就是裝的,什麼事不犯病,偏偏我一質問她,她就裝出一副頭痛的樣子!”
“駙馬,請注意您的言辭,長公主身份高貴,雖然您貴為駙馬,但若是長公主玉體有損,您這駙馬…怕是也做不下去了。”秦時月冷冷道。
不知死活的東西,若他得罪的是自己,早讓他下去陪張嬤嬤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