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時月並不渴,也不覺得累,但她知道,自己若是不下去,宋硯辭一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左右宋墨辰並不是真的有事,她這才乖巧應下,“多謝殿下惦記,那臣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宋硯辭心裡高興,轉身掀簾下了車。
宋墨辰聽到動靜睜眼,正要阻止秦時月,卻看到她朝自己搖了搖頭。
他攥緊拳頭,看著她跟著宋硯辭下車。
秦時月下車時馬車晃動了一下,突然有手伸過來,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“時月小心。”
秦時月抬頭對上宋硯辭深邃的眼眸,心中警鈴大作。
她立刻不動聲色的抽回手,“多謝殿下。”
說完,她快速下車,站到離馬車幾步遠的地方。
宋硯辭見秦時月這般防備自己,眼底閃過一絲寒芒,但面色不變。
“太子哥哥,出什麼事了?”
坐在後邊馬車上的趙景陽察覺到馬車停下來,擔心出事,在婢女的攙扶下下了車。
“沒事,趕了半日路,大家都累了,這裡有個茶寮,一起喝點茶水休息片刻再啟程。”
宋硯辭說著,抬腳向茶寮走去。
秦時月朝侍書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進去照顧宋墨辰,這才跟著眾人向茶寮走去。
茶寮內,眾人圍坐一桌。
茶水上來後,宋硯辭親自為秦時月斟茶,聲音溫柔,“時月,你身子弱,這茶我試過了,溫度剛好。”
秦時月心頭一顫,立刻道謝,“多謝殿下。”
一旁的趙景陽看在眼裡,忍不住冷哼一聲。
賤人就是矯情,明明和辰王哥哥有婚約在身,卻還面不改色的享受著太子哥哥的照顧,下賤!
“殿下,是陸世子。”
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,宋硯辭的侍衛突然來報。
眾人扭頭,這才看到起身走近的男人,不是陸明昭又是誰?
“聽聞前些日子陸世子迎娶了秦二小姐,說起來,你們如今也算是親眷。”
宋硯辭故作幽默,眼睛卻不斷在秦時月和陸明昭的身上打量。
先前與陸明昭定下婚約的乃是長樂侯府嫡小姐,秦時月外出養病三年,長樂侯夫婦不僅收養了義女,還將婚約給了這個義女。
他倒是對此事頗為好奇,想看看秦時月在面對陸明昭時是何反應。
秦時月早看穿了他的把戲,心裡冷笑,面上卻毫不避嫌,“太子殿下說的是,只是我母親並未為我生下妹妹。”
只一句,就表明了她的心思,她,不認什麼秦二小姐。
秦可雲這些年在京中的名聲不錯,但始終入不了趙景陽的眼,但能噁心到秦時月,她高興還來不及。
所以,秦時月話音才落,她就忍不住皺起眉,指責起來,“時月姐姐這話說的,也不怕傷了長樂侯夫婦的心,畢竟這些年,是秦二小姐代替你侍奉在他們二老身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