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樂侯夫人要蹲身側耳去聽,噗的一聲,張嬤嬤口中鮮血往外噴。
溫熱的血帶著腥氣撒在耳側,長樂侯夫人呆滯住,不可置信回頭。
“啊!”她口中發出驚叫聲,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磨蹭著連連後退好幾步。
秦時月上前攙扶長樂侯夫人顫抖的身軀,她明知故問,“娘,張嬤嬤這是被打死了?”
打死二字猶如重錘,讓長樂侯夫人的心跌入谷底,是她害了張嬤嬤。
她本以為嬤嬤能撐得過三十大板,她怎麼會死呢?
眼下長樂侯夫人被接二連三驚嚇,腦中襲來陣陣暈眩,竟是直接昏了過去。
秦時月身為病人手上自然無力,一個‘不小心’沒扶穩她,讓她栽倒在地,額頭撞了個頭破血流。
她面露慌張出去尋人,將長樂候夫人送回暖香園,趕緊請了個大夫回來。
與此同時,在書房的長樂侯也得知了張嬤嬤死訊。
他衝家丁嘖了聲,“只是個賤奴而已,死便死了,何故因此事來叨擾本侯?”
聽他語氣不大好,家丁撲通跪地,“侯爺,夫人也因此事受驚昏迷,大小姐讓奴才知會您一聲。”
長樂侯執筆的手微頓,換做往常得知長樂侯夫人昏迷,他定會頭個去看她。
可今日…想到芳姨娘胳膊上縱橫可怖的傷口,他冷臉道,“行了,你退下吧。”
他又不是大夫,過去能有何用。
暖香園內,大夫為長樂侯夫人包紮好傷口,又開了安神的藥物。
看長樂侯夫人這被驚嚇到的模樣,想必沒個十天半月緩不過來。
對秦時月而言,今夜當真一箭多雕,讓她心情極度舒爽。
秦可雲陪在長樂侯夫人身側,不耐煩衝秦時月擺手,“有我照顧娘便夠了,姐姐你明日還要去長公主府,快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她內心深處是怕的,這兩人再怎麼說也是血脈相連的親母女,不能讓她們有太多接觸。
“好,那妹妹定要好好照看娘。”秦時月別有深意道。
秦可雲顯然並未覺察出那層意思,她一個字都不想多說,嫌棄翻了個白眼不搭理她。
秦時月轉身離開,她本就沒打算待在暖香園照顧長樂侯夫人,是以對她稍動了些手腳。
夜已深,長樂侯府眾人都已歇下。
秦可雲坐在凳上渾身難受,她打了個哈欠,困的迷糊間彎腰趴在長樂侯夫人床邊。
今夜只需糊弄過去便可,大夫開的安眠藥有助眠作用,會讓長樂侯夫人一覺至天明。
在秦可雲熟睡之時,頭頂忽然傳來猛烈劇痛,長樂侯夫人那尖銳的聲音響起,“嬤嬤,不是我的錯,冤有頭債有主,你去找害了你的人。”
“嗚嗚,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你去死,可我別無它法。”
“都是芳姨娘,對,你現在去殺了那個狐媚子,拖著她下地獄。”
頭皮上鑽心的疼痛讓秦可雲拽住長樂侯夫人的手,“娘,是我,您別拽了。”
她的聲音卻並未讓長樂侯夫人找回理智,甚至還更加激動,“可雲,你快些替娘將張嬤嬤趕走,她要殺了我,拖我下地府。”
無論秦可雲怎樣解釋,長樂侯夫人都不聽,甚至還會變得更加激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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