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屋子周圍全是府兵,他該如何進去呢?
沉思片刻,長樂侯從懷裡摸出了火摺子。
他看著被眾人圍起來的屋子冷笑一聲,然後繞到房間側面的迴廊處。
見四周無人,他迅速點燃火摺子,丟了出去。
瞬間,火花竄起,濃煙滾滾升起。
“走水了!寢殿走水了!”守在門口的府兵、太醫們慌了神,顧不上守門,轉身就往廚房方向跑著提水。
周圍的府兵也被火勢吸引,紛紛湧向火場。
長樂侯趁機跑到那間屋子附近,一把推開房門,閃身躲了進去。
房間內沒有煙火氣,反而瀰漫著濃郁的草藥香。
他屏住呼吸,生怕這是毒藥。
剛繞過屏風看到裡邊的場景,長樂侯直接僵在原地。
只見面前擺著一隻浴桶,桶內浮著不知名的東西,桶內對坐著兩個人。
男子褪去外袍,雙目緊閉靠在桶壁上,女子的青絲散落在肩後,不知為何昏迷了過去。
正是秦時月和宋墨辰。
雖然他們有婚約在身,但畢竟還未完婚,如今見他們在房間內共浴,長樂侯只覺得是莫大的羞辱。
藥湯擋住了視線,他看不到桶中連線的管子,也看不到兩人腕間傷口,只當是女兒為了攀附權貴,不惜自薦枕蓆,甚至還哄得辰王陪她在此處私會。
“真是丟人現眼!”長樂侯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,“我長樂侯府怎麼養出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!”
他上前兩步,怒斥,“蕩婦!為了嫁入王府連臉面都不要了,跑到王爺寢殿和王爺共浴,傳出去,長樂侯府的顏面都要被你丟盡了!”
他越說越氣,想起秦懷瑾還不知被藏在何處,而秦時月卻在這裡做著攀龍附鳳的美夢,頓時氣的胸膛起伏不斷!
又見二人沒有反應,長樂侯怒火更盛,上前一步,指著她的鼻子接著罵,
“果然,你這種性子成不了大事,如今看來,果然只會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!”
“丟人現眼,連累侯府的名聲!你可真有本事!我告訴你,就算辰王要娶你,我也絕不會認這門親事!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,我長樂侯府擔待不起!”
“不知廉恥的東西!”
宋墨辰本因失血意識昏沉,可長樂侯的辱罵聲越來越近,讓他不得不有所反應。
下一秒,他倏然睜開眼,手指猛地攥緊,眼底瞬間佈滿血絲,原本平穩的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。
長樂侯罵得興起,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異樣,反而得寸進尺地往前湊了湊。
“賤人,你竟然趁著我找懷瑾在這裡跟辰王苟合,我告訴你,要是懷瑾有半點差池,我第一個饒不了你!”
“住口!”宋墨辰死死盯著長樂侯。
長樂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轉頭看向宋墨辰。
見他目眥欲裂的瞪著自己,先是一愣,隨即又冷笑起來,“王爺醒了正好,你好好看看秦時月是什麼貨色,為了攀附你,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