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雪端起了侯府嫡女的氣勢:“這本就是秦氏咎由自取,我也只不過物歸原主,謝不必了,只是希望你們謹記今日秦氏之禍,不要走了她的老路!”
僕役們哪裡敢說半個“不”字,齊齊向姜知雪磕頭,口中說著“多謝大小姐提點”。
至此,姜知雪在府中的地位,已然是不可撼動了。
遣散眾人後,姜知雪才露出一絲疲態:“素容,快扶我去休息一下。”
房間內,姜知雪獨獨留下了素容:“上一次,你說秦婆子頗為神秘地見了一個女子,現在看來,她雖與秦氏貪腐的事情無關,但我心裡總是放不下,還得你幫忙查一查。”
素容壓低聲音:“小姐客氣了,我會格外上心的。只是這件事中,卓文出力甚多,我看他是有意投靠小姐,不知道小姐如何做想?”
姜知雪不急不緩地走著,聲音清冷卻沉穩,給人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:“就讓他先在其他院中吧,若他真的有心,會明白今後該怎麼做的。”
素容似懂非懂地點頭。小姐的心意,真是越來越難猜了……
——
姜許意自從上一次被姜知雪下毒,便一直羞於出門見人。
此時,她的貼身丫鬟將今日秦婆子的事情打聽清楚,一一彙報給她,她徹底慌了。
姜許意當然知道,這意味著,姜知雪幾乎是得到了侯府所有僕人的擁戴,換言之,她這是拿下了整個府邸的管事大權。
自己不過是才修養了兩日,怎麼事情就變得這麼糟糕?
姜許意哆嗦著倒了一杯水,強迫自己飲下冷靜一些。
“琥珀姑姑那邊,有傳來訊息嗎?”她問。
丫鬟念雨道:“今早姑姑與奴婢見了一面,說是一切正常,大小姐沒有起疑心。”
“很好,讓她繼續做,再容我想一想,下一步該怎麼走……”
姜許意屏退念雨,陷入沉思。
現在姜梟然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上,自己在太子那邊又落下來一個醜女的印象,侯府上至姜相霖,下至奴僕,都心向姜知雪。
她最後的靠山,只能是喬氏了。
必須儘快讓姜相霖將喬氏解了禁足!
姜知雪,你別得意太早,你我之間還有的鬥……
——
次日,琥珀仍是一早去敲秋墨閣的門。
與往日不同的是,這次她只叫了一次,素容就從裡面開了門。
素容也不再是冷冰冰的態度,反倒是帶上了幾分親切:“琥珀姑姑,我們小姐等候您多時了。”
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心頭緩緩升起,但想到昨日二小姐剛給的酬勞,她的膽子又壯起來了。
大小姐不過是聽話的提線木偶,以往只需要她拿出侯爺來威壓,她就無不從命,想來能有多少本事?自己又怕什麼?
進來屋內,姜知雪也已經穿戴整齊,不同於往日疲憊不堪的樣子,此時的她,神采奕奕,容光煥發。
姜知雪微微伸手:“姑姑請坐。”
琥珀只覺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,腳也不聽使喚地跟著姜知雪的話走向前面,坐在了姜知雪的對面。
姜知雪又道:“姑姑喝茶。”
琥珀終於是忍不住開口:“大小姐,茶就不必了……今日,我們修習藥膳……”
姜知雪眸光清亮,眉眼間染上淡淡的愉悅:“這個好,剛巧我這幾日身子不適,不知道這藥膳,能否真的療病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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