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箬有些嫌惡地靠近二人,手將將搭上喬定山的脈就趕忙鬆開:“中毒了。”
這下,除了姜知雪,屋中的人都頗為意外。
尤其是喬氏,面上一閃而過的心虛甚是明顯。
姜知雪將這一幕收在眼底,又關切道:“那該如何是好?能醫麼?”
溫箬恨不得立馬回秋墨閣洗手,於是很快地說:“自然是有,稍後我會讓人寫了藥方,按方抓藥,不出半月就能痊癒。”
喬定山與孫氏先是一喜,卻又立馬換了一副面孔,開始對著姜相霖與喬氏發威。
既然是中毒,那必然有下毒之人。
而他們又從未離開過侯府。
是誰做的?
留下這個問題之後,姜知雪功成身退。
路上,溫箬小聲問姜知雪:“真的要幫他們解毒嗎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姜知雪輕笑道,“不過你放心,以姜家人的惡毒,不用等到半月,他們自會因為害怕那二人做出不利於侯府的事情,搶先下手。”
溫箬皺了眉頭,壓低了聲音:“小姐的意思是……不能吧,這可是弒親。”
姜知雪冷冷笑出聲來。
溫箬此人冷漠異常,似乎是天生便不將人的性命放在眼中。
正因為如此,在被藥王谷收為弟子之後,他反倒是被那些禁術毒法所吸引。
他在被姜知雪撿回去,第一次見見到沙場馬革裹屍的場景後,不僅沒有表現出害怕,反而是露出了一種被壓抑的、極度興奮的神情。
這樣的人,都不敢相信尋常人可以輕易下定決心去弒傻親眷。
可見姜家人,究竟喪心病狂到何種程度。
前世刻骨銘心的仇恨再次翻湧而至,姜知雪費了好大的力氣,才將其壓下:“不信是麼?等著看吧,定遠侯府的福氣,馬上就要到頭了。”
溫箬依照約定,給喬定山他們送去了解藥的方子。
期間姜許意去探望過一次喬定山與孫氏。
這二人看侯府眾人的眼神,都是懷疑與仇恨,嚇的姜許意幾乎是攙扶著念雨才走到了喬氏處。
“母親,您幫幫我!”她著的有些怕了,當時下毒的時候,她只是考量著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,就算是東窗事發,也絕對不會怕這兩個刁民。
更何況,他們會很悽慘地啞一輩子,沒有人會替他們做主。
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,月滿西樓的變故讓聖上與皇后對她都頗為不滿,她與太子之間,放佛一下子又隔了千重山。
喬定山和孫氏,又遠比她想象中還能鬧,如今姜相霖整日在查下毒之人。
若是查到她的頭上,她這輩子,便毀了!
喬氏一直都知道是她下的毒,她也狠毒了這二人。
“意兒你別怕,都怪姜知雪來攪局!”一想到姜知雪,喬氏的聲音都有些變了,“事情真要走到那一步,我們便一不做,二不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