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門。連角門都不如。
定遠侯夫婦,這是在給姜知雪下馬威。
素容有些為難,回頭望了姜知雪一眼。
只見姜知雪瑟難題不受控制地後退兩步,眼中盡是不可置信。
素容會意,立刻接上話:“張總管,我們小姐怎麼說也是侯府千金,怎可走後門?”
張壽皮笑肉不笑:“這位姑娘,這侯府乃是天子御賜,大門門檻不可輕易踐踏。”
“大小姐久未在京,怎地都不知曉規矩了?”
“豈有此理!定遠侯此舉,太過苛刻!”太后氣結,“方嬤嬤,你去。”
方嬤嬤應下,從馬車下來。
只是不等她開口,姜知雪便柔聲道:“原來如此,是知雪初來乍到,不懂規矩了。”
隨即,她喚了溫箬一聲,從他手中拿過摺扇,雙手舉過頭頂。
“知雪自知福薄無功,不該令父親母親為難,只是這把扇子乃是哥哥隨身之物,萬不可由後門入府。”
張壽皺眉:“小姐,小人可不認識什麼扇子不扇子的,只知道侯府的規矩不能破。”
方嬤嬤心頭詫異,她是宮裡的老人,什麼勾心鬥角沒見過。
侯府這是擺明了不認姜知雪。
先前她不讓太后幫姜知雪,是怕太后為人利用,但這一次可不一樣。
事關問竹先生,容不得這小小管家放肆。
她直接掏出宮門令牌:“大膽小廝,竟敢對問竹先生不敬!爾等可知,此扇乃聖上御筆題寫,所到之處,如帝親恭,你犯的可是藐視聖上的重罪!”
張壽認出令牌,趕忙跪倒在地:“小人不敢,小人、小人……”
冷汗自他額頭沁出,該死,為何姜知雪會與宮裡的大人物一起回來?
“休得廢話,讓定遠侯出門迎扇。”
張壽終於不再氣定神閒,彎著腰跌跌撞撞跑回去了。
姜知雪衝著方嬤嬤和馬車深深一拜。
“知雪多謝太后、嬤嬤,只是父母不知臣女帶著阿兄遺物,是以疏忽,還望太后勿要動怒。”
這一次,不僅太后心生憐愛,就連方嬤嬤都動容了。
不多時,定遠侯姜相霖,夫人喬氏,及姜許意匆匆趕來。
他們甚至不敢抬頭,出門便跪倒朝拜:“微臣不知聖物在此,罪該萬死!”
姜知雪立於侯府門前,紋絲未動,受了這一拜。
她冷眼看著幾人,一個個面色紅潤,穿著華服,當真是豪門貴族的模樣。
方嬤嬤冷聲道:“起來吧,侯爺、夫人,定遠侯府能有今日成就,想必您二老也知曉為何,今後該當勤勉恭順,以禮待人才好。”
姜相霖擦擦額頭虛汗,連聲道:“微臣知道,知道。”
姜知雪垂眸,眼中閃過一絲諷刺。
前世,姜家人總斥責自己過於剛強,毫無女子柔弱,又處處打壓她,讓她不要居功自傲。
可面對真正的權勢,卻是這副嘴臉。
方嬤嬤轉身面向姜知雪:“姜小姐,您早些回府吧,我和主子還要回宮,就不多叨擾了。”
姜知雪瞭然,太后這是不願露面,也不客氣,順利回了定遠侯府。
甫一回大堂,姜相霖和喬氏的臉就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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