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許意被姜相霖罰跪三日。
姜知雪路過書房,隱約聽到其中的罵聲。
“你本是最聽話的孩子,怎麼能做出這等敗壞家風之事?如今侯府是什麼境地你不知道嗎?”
字字句句不離侯府,嗯,是姜相霖的脾氣。
上一世,姜許意是人人豔羨的大家閨秀,與太子的一段姻緣,被譽為天作之合。
享盡了世間榮華,眾星捧月。
姜許意,你也該嘗一嘗被厭惡唾棄的滋味了。
卻未曾想,意外來的更快。
姜知雪回了秋墨閣,趙金河急急上前:“小姐,出事了。”
他眉頭皺成“川”,眼底的焦急一目瞭然。
姜知雪的心跟著動了動:“怎麼?”
“方才溫箬來過,這次的風寒,許是疫症!”
“疫症!”姜知雪與素容異口同聲反問,像是都沒有聽清一般。
“怎麼可能是疫症,這可是京城。”姜知雪飛快道。
每每疫症爆發,多是在重災過後,這風調雨順之年,這段時日,京城也無多少外之人。
前些日子長公主還遣人送信過來,說北境果真下了暴雪,多虧了當地官民準備妥當,並無受害。
怎麼這災禍,轉嫁到京城了?
趙金河:“溫箬也還沒看出緣由來。他說是自各兒實在閒,去幫著診病,才發現不對勁。這疫症,初起與風寒別無一致,卻並不易治癒,越往後,人越難受,藥也越不管用。”
姜知雪疲憊地長嘆一聲:“外面的大夫,還未發現嗎?”
“興許沒有,溫箬其實也拿不準,只是先來知會我們一聲,叫我們早做準備。”
姜知雪點點頭,思量片刻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我得去一趟長公主府。”
素容一聽急了:“小姐,你可別冒險,交給我們去辦就行。”
真要是疫症,外面的情形對誰都是危險,姜知雪沒道理放心他們去。
拒絕了素容的陪同,又允准了趙金河出府照拂他鐘愛的姑娘後,姜知雪穿戴整齊,又拿面紗遮了,才出門去。
出門前,見了張壽,姜知雪將人叫過來:“張總管,咱們府有多人染了風寒?”
張壽略略驚奇,大小姐居然主動關心起府中的事了。
“回稟小姐,只有兩人,小的已經準了他們的假,讓他們回家修養了。”
“做的不錯。”姜知雪沒做隱瞞,“你做些準備,我聽到些傳言,說此次的病症,興許是瘟疫。”
關乎性命,姜知雪沒必要不告知張壽,但凡疫症在侯府橫行,她與秋墨閣的人,也是受牽連。
乍然聽見疫症,張壽的反應可比姜知雪大多了,好容易確定下來,忙連滾帶爬去張羅了。
長公主府與定遠侯府不遠,門房也都認得姜知雪了,不必通傳便可進。
長公主在繡花,見了人,面上一喜:“我正悶著,知雪就來了。”
姜知雪行了禮,開口便告知了疫症的事情。
長公主畢竟是見過世面的,短暫驚訝後,很快鎮靜下來,連著幾道旨意下到太醫院、管事與宮中,安排地妥妥當當。
“知雪,你總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做完一切,長公主望著她,微微搖頭,“在京城閨閣千金中,你應當是年歲稍長的了,但在我眼中,你還是個小姑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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