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更天,姜知雪跟著太后,匆匆趕往仁明殿。
皇后吃過姜許意的藥,不出一刻鐘,便稱自己的眼睛痛得很,已經無法視物了。
這可嚇壞了她身邊的丫鬟與一眾太醫。
明明太醫都看過,這方子確實與娘娘的病症相符,也已經找人試過毒,沒有半分不妥,怎麼會這樣?
自然,最害怕的還是姜許意。
她已經被綁了起來,此時直哭成了個淚人。
事情鬧得大,楚昭序與雲妃也到了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好端端的怎麼眼睛會看不到?”
棠枝回稟了今日之事,字字句句都透著姜許意蓄意謀害的意思。
姜許意哭著連連搖頭:“陛下,臣女冤枉,臣女怎會謀害皇后娘娘啊!”
楚昭序顧不上審問姜許意,只追問太醫,皇后情況到底如何。
太醫們本就對這毒所致甚少,更別提如今的狀況了。
為首的太醫心一橫,顫巍巍道:“陛下,為今之計,怕是要連夜將那位方神醫宣來了。”
楚昭序焦心不已:“快去!”
方神醫來的很快,許是他一早就準備好了入宮。
姜知雪忍不住抬眼看去,這位神醫大約三旬年紀,留了絡腮鬍須,卻意外不顯邋遢,反倒是丰神俊逸。
診脈之後,他從容取出隨身針灸,在皇后的頭顱上下了針。
這可嚇壞了殿內的眾人,但方神醫本人卻無甚在意,手中動作飛快,旁人根本來不及制止。
兩針下去,皇后娘娘驚喜道:“已經不痛了。”
方神醫斜斜看了那幾位太醫一眼,言語中盡是不屑:“連這種尋常百姓都能信手拈來的毒都治不了,大景天子真是養了一群廢物。”
他也不管旁人的反應,只向楚昭序行了一禮:“陛下,娘娘所中之毒乃是尋根,是一種長在乾旱之地的毒草,雖說生長之地極為偏僻,在醫書中也甚少記載,但能把它誤認為其他的毒物,完全錯症用藥,足見太醫院無能。”
楚昭序與殿中眾人俱是一愣:“皇后如今的情況,竟然是用錯藥的緣故?”
“正是。草民已經用銀針止住毒性,娘娘並無大礙,也虧的我是今晚來了,不然,娘娘大抵是再無重見天日的可能了。”
“好啊,姜許意,果然一切都是你!”明白始末,太后恨然出聲,“虧的太子如此信任你!”
姜許意嚇壞了,立馬和盤托出:“陛下,臣女冤枉!臣女只是……只是覺著娘娘的病症與我兒時見過的極為相似,才想要試一試。臣女實在是不知道這方子不對症啊!”
“大膽!”楚昭序簡直聽不下去了,“皇后千金之軀,你竟然什麼都不確定,就敢拿著皇后的身體試藥!”
太后也氣到臉色鐵青:“今日你與太子可不是這樣同我說的,你信誓旦旦,定能治好皇后的病症,感情是欺騙哀家和太子!”
太后自然是不肯放過她,畢竟是自己將姜許意帶來仁明殿的,若是因此與皇上皇后生了嫌隙,就算是把姜許意五馬分屍,也不足以彌補她的過錯!
“既然方神醫有辦法醫治,那還請神醫留在宮中,直至皇后痊癒。”楚昭序下了決斷,“至於她,帶下去嚴加審訊,看看究竟是無心之失,還是籌謀已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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